只听得谈玮馨缓缓说道:“以贵我两国在此次联姻典礼程序上的约定,在婚典之后一个月,春南国的使团就将回国。而整个金谷园,还会有非常多的人留下来伺候公主殿下您。有一份工作,那就要有一份薪水,那是天经地义。到那个时候开始,这些人的开支可就要归在内库的开销里了。公主可知道这部分人到底有多少吗?这事情,还是事先有个章程好。”
在外面偷听着的常洪泉一愣,这问题别说是向来不管事情的常菱,哪怕是他一下子都未必答得上来,只是约略知道,到时候会留下来的人,有那么一份名单不知在哪位属吏的手里呢。
常菱一愣,说:“这我怎么知道啊?”
谈玮馨戏谑地说:“好吧,这个事情容后再议。还有件事情我要和公主说一下。东平王室成员的开销大致是分为几块,首先是住所的维持,其次是人员的开销,再者,是日常起居的定例,而最后是一部分的现钱,可以随意支配。由于预定公主殿下将来就在金谷园常住了,实际上在开销这块上,是比拟着包括东平太子在内的我们这几个孩子的方式来处理。一笔经费会分成年金和月例两块分别到得金谷园的帐上,而一切悉数交给公主殿下抉择。庭院整饬也好,人员开销也罢,都由公主殿下自己分派了。我今天就是来问一下,公主殿下准备在这一块上,按照什么级别来支取这费用?”
常洪泉诧异地看了看谈晓培,而谈晓培则无奈地点了点头。常洪泉这下子明白了,要整常菱,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常菱对于这些事情,可以说是完全一窍不通。而以常菱的铺张和没有节制,恐怕很有可能把一年的费用半年就花光了。到时候,在这个负责内库开支的谈玮馨手里,不知道要如何被修理呢。
常菱从来没为这种事情担心过。在春南国的时候,看中了什么东西,想要做什么事情,自己府里有钱那就用,没钱了的时候,向父母开口就是了,自然会有一笔白花花的银子到帐。对于谈玮馨的问题,她只好睁大了双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谈玮馨对于这个情况似乎早有预料,她笑着说:“东平王宫,父王,母后,加上两位母妃,每年的开销是一百万两略少一些。当然了,禁军的开支是挂在兵部的账面下的。这不太有参考价值。太子殿下,去年的总开支是五十万多一些,我的府上,虽然我吃药厉害,不过也就三十万两多一些,余下那两个弟弟和我的小妹妹,三个人加起来大概一年也花不到五十万两。既然是这样,我按照每年六十万两的份额来为您准备,可好?”
对于常菱来说,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很不小的数字了,尤其份额上超过了东平太子,想想应该是很够用的吧?常菱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