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复那个狗官现在在何处?“韦福抓了一名战战兢兢的杂役喝道。
那杂役被他提在手中,望着他狰狞的模样,极为害怕,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韦福嘿嘿一笑,手中的单刀伸入那名杂役的脖颈之中,用力的挥了一刀,刀光闪过,一颗人头便飞了起来,跟着一股热血喷洒了出来,形成了一道血雾,刺鼻的血腥,让人闻之做呕。
韦福再一次抓了一名杂役,喝道:“说,陈复在何处?“
那杂役早已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半死,颤声道:“在府邸后衙!”
刀光一闪,一抹鲜血喷洒而出,韦福一脚将瘫痪在自己脚边的尸体踢开,望了一眼府衙的后堂,挥舞着喝道:“随本护法杀进去!“
众人应了声,人人挥刀呼喊冲向了府衙后堂。
府邸后堂的书房里,陈复放下了手中的《论语》,这是他的习惯,每日公务处理完毕后,总要诵读四书五经方才去歇息,可今晚他实在没了读书的心思,三百名的民夫被杀,河道疏通工作难以完成,这让他感到头疼不已,正想返回房中,抱小妾好好睡上一觉,好养足精神迎接接下来的烂摊子,就在抚摸着怀中小妾羊脂般的肌肤,略有表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兴致,陈复微微皱了皱眉头,喝道:“什么事?“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府衙内不知从哪儿冲进来了好多的弥勒教教徒,见人就杀,府衙的衙役杂役、官员被他们杀了不少,此时正朝后堂来了?“
陈复大吃一惊,一把收回正在抚摸着小妾酥胸的大手,慌张的摸到衣服穿上,跑到外间开了门,门外是他的管家一脸的焦急,见他出来一把拉着他道:“老爷,弥勒教造反生事,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你可看清楚了,他们是弥勒教中的人?” 陈复急切的问。
“他们见人就杀,还是大人胆敢疏通河道,他们要杀光大人全家?”管家带着哭腔道。
一听这话,陈复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估计是自己白昼下达了各项指令,激怒了弥勒教,这帮反贼,趁着夜色,杀了回来。
“他们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堂,刚刚杀光了府衙的衙役,正赶往后堂来,说要抓住老爷?”
陈复咬了咬牙,道:“贼人猖狂,快快逃走,待明日一早再行定夺,眼下活命要紧!“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急忙扶着陈复,以及惊慌中,忘记穿衣的小妾,急急忙忙的打开后堂的大门,逃了出去。
就在这时,府衙后堂,韦幅大吼一声“杀!”
吼声如雷,身后的五六百人一起大吼,“杀!”
声响如雷,吓得刚刚逃走的陈复主仆三人面如土色,不敢多做逗留,急急忙忙逃走。
韦福在府衙内四处找了一番,不见陈复的踪影,眼看天色大亮,也不敢多做逗留,破坏了一些公务,便率领一帮弥勒教教徒趁着夜色速速离去。
第二日弥勒教夜袭杭州知府府衙的消息,不胫而走,陈复对这弥勒教十分惧怕,除了派出大量人手进行搜寻外,还在第二日一早,将弥勒教在杭州扰乱江南运河的事情,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南京。
金陵乃江南第一名城,自从在至正下定远后,采取谋士冯国用的以金陵作根据地的谋略,于次年攻下金陵,称应天府。此后南征北多年,先后灭掉陈友谅、张士诚等割据势力,于洪武元年正月在南京称帝,国号大明。
十一年,应天正式被定为大明京师,自此金陵作为大明帝国都城,经过洪武一朝,建文、永乐三朝的多年发展,偌大的金陵城汇集四方繁华,人文荟萃、商贾云集,逐渐成为天下第一城。
如今,离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已有数年,但南京作为陪读,依旧是大明王朝统治南方的中心,太子朱瞻基作为国之储君,他便是坐镇南京,如今已有一年多了,这位年轻的太子,能力极强,将政务处理的有条不紊,使得这座陪都,比起大明真正的京师北京,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