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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一直眯着双眼再看,这幅图画他已经看了两日,多少雀儿,他已经心知肚明,但凭着感觉,自己得出的那个数字,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至于那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杨峥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对于这幅什么《百雀图》他其实并不在意,在后世,幼儿园,小学看图视物,到后来学习国画,期间不知看了多少字画,自问只要是一副国画,数清楚画中的几只雀儿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起初他走马观花地粗略一看,此时定了定神细细一看,却见这幅《百雀图》的鸟雀,错落有致,扑闪之间,大有门道。
众人看了一阵,看不明白,纷纷摇头,数不清楚的才子,更是大骂不止。
而前方的刘青与杨峥仿佛浑然不觉,刘青知晓答案,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口,倒不是他有什么君子风度,而是这《百雀图》雀鸟太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数清楚的,太早说出答案,怕引起众人怀疑,一时不好开口。
杨峥看了一阵,一边寻找其中的奥妙,一边细数画上所绘雀鸟,反反复复数了六七遍,初始尚且还清晰,待数到最后,莫不是越数越是头晕眼花,那些扑闪的雀鸟,或争枝振翅,或上下踊跃,或就地啄食,或或相依相亲,叽叽喳喳,仿佛活了一般,细细一看,一动不动,待再看时争枝振翅,或上下踊跃,稍有停顿,再看时画中的雀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此一来,虚得重新再数,可数到此处,雀鸟依旧发生变化,数到最后,竟与先前的数目大有不同, 如此这般数来数去,雀鸟越数越多,到最后到底有多少只雀鸟,却是万万数不出来。
”果然有些门道啊?“杨峥嘀咕了声,闭目养神了片刻,再一次将目光投到了画图上,细细数了起来。
如此这般,又细细数了几遍,依旧数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这画中的雀鸟在百只之外。
“姐姐,这么多雀鸟,坏人他能数的出来么?”二小姐看着杨峥站在画图前,时而摇头,时而叹息,一脸痛苦的模样,心有不忍。
大小姐摇了摇头道:“这雀鸟图看似简单,其中大有玄机,若从中找不出窍门,怕是永远数不清楚了?”
二小姐吐了吐舌头:“这么难,那坏人会不会——?”
大小姐走南闯北多年,眼光自不是彭香香所能比的,杨峥虽表现得有些沮丧,但并没有就此放弃,那就说明对于这幅《百雀图》他只是尚未发现其中的窍门,并不是数不下去。
“放心吧,他没事!”
二小姐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听姐姐口吻淡定,也放下心来。
前方,杨峥再一次细细数了几遍,情况并没有好多少,相反细细数了几遍后,眼花缭乱,便是自己也不知这雀鸟该怎么数。
眨眼一盏茶的功夫过了,他越数越乱,心道:”再这么数下去,怕是数到天亮,也未必数得出来啊,得想个法子?”
人群里不少人等了半天,不见二人说出答案,早已心中不耐,骂骂咧咧中,不少才子早已没了最初的热情,纷纷坐下喝茶闲聊,灵隐寺为了迎接这次商会,在这楼宇上摆放了不少桌椅,愤怒的人群,开始各自为营,落了作座位,彼此说些闲话儿,或者不时的骂上几句,或者说几句下流的笑话,引起彼此的哄堂大笑。偌大的楼宇,倒不像是一个比赛的场地,反而像一个酒楼茶肆。
“好字,好字,藏书楼三字,笔法秀媚,苍劲浑厚,独具风格, 于规整庄严处见潇洒天真的韵致,可谓笔笔提起,字字挺拔,不愧是大家笔法,不知何时老夫也有这等笔法?“左侧的窗户前,李卓捻着长须,望着楼宇上方横匾上的藏书楼三个字,连连点头不止。
”呵呵,卑职观看大人笔法婉转,落笔有力,颇有些大家风范,比起这“藏书楼”三字,丝毫不差“钟官笑眯眯喝了一口茶汤,由衷的赞扬道。
李卓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拂着长须道:“世人习练书法,莫不是以书圣王羲之为尊,而众多笔法之中,唯独王右军的永字八法,让后人受益匪浅?“
钟官为人极具才学,于书法也大有研究,这永字八法他自是知晓,当年王羲之到天台山习练书法,因对书法的喜爱,他每天不知疲倦地练字,不停地洗笔、洗砚,最后竟然把一个澄澈清碧的水池都染黑了,可见其对书法研究的痴迷程度。
有一天深夜,王羲之还在练字,白纸写了一张又一张,铺得满地都是,但还是不满意。后来实在疲倦不堪,趴在桌亡睡着了。这时.忽然刮来一阵清风,一朵白云飘然而至,云朵上有位鹤发银髯的老人,笑呵呵地看着他说:“我看你每天潜心研究书法,十分用功,现在我教你领悟一个笔诀,日后自有作用。你伸过手来。”王羲之听到这里将信将疑地伸手过去。老人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字,然后点点头说:“你书法技艺会越来越高的。”说罢就消失在空中了。这时王羲之急忙喊道: “先生家居何处?”只听空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天台白云……”看着老人走了之后,王羲之一看手心,原来是个“永”字,思考了一整夜,终于明白了,横竖勾,点撇捺,方块字的笔画和架子结构的诀窍,都体现在这“永”字上了,这就是流传后世的永字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