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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福哈哈一笑道:“我与你认识多年,又岂能不明白你的心思,当日你面对李福达的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我便知道你对那姓杨的爱得极深,后来我见你常常念叨“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便知道的心里容不下别人了——?“说到这儿韦福苦笑了声。
沈艳秋微微愕了一下,嘴里溢出一丝笑意,道:“我那时在红袖招,常听那里面的女子说一对大雁至死不渝的故事,初始听得有趣,后来再听那里面的女子时常大叨念这首词儿,觉得这词儿,便是写给我与坏人一般,就记住了,时常叨念了两句。说着小嘴微微启开,莲舌轻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沈艳秋的声音不大,但柔和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刚毅,竟有一股说不出魔力,韦福轻轻一叹,便是帐外的杨峥也轻轻叹了声:“想不到这丫头对我如此痴情啊?老子果然有些魅力!”
“好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看来我韦福这辈子只能与你做朋友了?”
沈艳秋淡然一笑,并不说话,但有时候不说话则是一种更直接的应答。
“你今晚来找我,不是听我吟诗作对的吧,有什么事情说吧?“沈艳秋重新落了座,给韦福杯里从新满上了茶水。
“果然是瞒不过你?“韦福笑了笑说道:”不瞒你说,我对姓杨的很是欣赏,此人能文能武,打仗更是有一手,说起来我们弥勒教从刺杀当今太子碰上了他,到如今教灭教主死,一切都败在了此人的手中,这份能耐我自叹不如!“
沈艳秋脸上洋溢着笑意,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旁人对自己的男人大家夸奖呢?“
“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看他是运气好罢了?”沈艳秋谦虚的一笑道。
小女子对旁人夸奖自己男人所做出的谦虚之态,韦福身为弥勒教护法多年,如可看不出来,心里既又几分羡慕,又几分醋意,她若是肯为我这么展颜一笑,便是死了怕也值得!
两人各自笑了笑,韦福道:“今日我前来是受兄弟门所托,除了请护法回去之外,还想请护法帮一个忙?”
“回去——?”沈艳秋显然有些不明白。
韦福道:“如今朝廷剿灭了弥勒教,所剩下的就是我麾下的五千兄弟,我不想他们背上弥勒教的声名,四处躲躲藏藏,我想请护法回去重整五千兄弟,二来我也是想请你给姓杨的求个情,我们已经脱离的了弥勒教,不再是弥勒教的人——?”
沈艳秋咬了咬牙红唇,显得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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