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梁这句话让伍韬心里顿时压力山大。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佟晓晴下来代理只是一个过渡,这次两会务必选举成功。但是这话经谭梁一说就变得格外沉重,这是一个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
“我明白。”伍韬表情凝重地点头道。
把谭梁送回酒店后,伍韬回到自己的住处久久无法入睡。
他从未感觉到压力如此巨大,就是自己刚到粤海市来,许亮光处处挤兑自己,处处打压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亚历山大过。
现在自己真正全盘主政粤海市了,按理这是自己心中的理想和渴望,可是,真的坐到这个位置上之后,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坐上这个位置,伍韬总感觉气氛不太对。
从不抽烟的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二十层楼高的阳台上,默默地点燃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黑暗中看不到烟雾缭绕,只看见指间的烟火一忽一忽地亮着。
夜已深,凄冷的风透过窗缝钻进来,伍韬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睡衣。
粤海虽属南国,也有寒凉如水的冬天。
身边的另一个椅子空荡荡的,伍韬眼前却不由得浮现出江夏至的影子。
这一对咖啡椅是江夏至从网上买来的,白天两人坐在这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听着音乐享受悠闲的慢时光,那时候的岁月是如此静好。
不曾想,眨眼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到现在,伍韬都想不明白,江夏至究竟是为什么突然间不理自己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争执不和谐,分开的那一天两人依旧是浓情蜜意,江夏至看他的目光依旧是温柔如水。
怎么他出事儿之后平安归来她却突然变得像个路人?对自己一点儿留恋之意都没有,见到自己只有逃离,仿佛沾染上自己就会毁灭一般,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让刘维奇去侧面了解,刘维奇说江夏至什么都不说,问多了就索性不回,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很让伍韬心力交瘁了,偏偏江夏至这个时候还要玩失踪,伍韬感觉自己是内外交困,大脑始终紧绷着,丝毫不能放松。
“滴滴滴——”信息进来了。
伍韬点开一看,是顾长林发来的信息:韬子,丁亮健醒了。
伍韬心底一震,马上回拨顾长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