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刘丽军猛拍桌子:“谁能保证你的证据都是真的?怎么让我相信你不是陷害农新宇同志?短短两个小时内搜集如此多证据,你是超人还是把各位领导当成傻子?”
到这个时候刘书记还称呼农新宇同志,李铭很清楚这暗示着什么:“这些证据是在半年多时间内搜集整理的……”
“半年?”
一双双看向李铭的眼神带着警惕厌恶甚至忌惮,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干坏事,被这样一个刑警队长盯上,任谁都要做噩梦的吧?
李铭沉声道:“是!第一次接到报案是在半年前,当时嫌疑人下乡镇调研的时候,在他住宿的地方糟蹋了乡镇女干部,当地干警第一时间汇报到市局,刑警队立刻出动控制嫌疑人调查案情,可是一个电话让调查无疾而终!”
会议室内很安静,可是县局局长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李铭敢在这样的场合出首自己。没错那个电话是自己打的,可事实上那个电话是刘书记授意。
县局局长很清楚两件事,刘丽军的话必须听,农新宇的背景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如果当时抓捕农新宇,估计不到半小时人家就能大大方方走出来,可是自己的官帽子一定再也戴不回去了!
“第二次是乡镇女教师!”李铭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播音员一般叙述一件件触目惊心的案件,“这位支教老师来自沪市大学,每年寒暑假都要来万盛县支教,嫌疑人以关心支教志愿者的名义,把那位女老师叫到校长办公室……”
一件件丑事被掀开,同时掀开的还有万盛县某些人的脸皮,每一次刑警队长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把每一个案子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每一次都无法进入公诉程序。
谁都知道阻力来自何方,只要看看刘丽军那张惨白的脸,看看县局局长如丧考妣的样子,任谁都清楚局长完蛋了。也许农新宇事件暂时不会波及到刘书记,可是燕京农家能放过他吗?
刘丽军打断李铭的陈述:“那个女教师在哪里?不要伪造一份卷宗就把脏水泼到农新宇同志头上,我怀疑这个案子是别有用心者故意栽赃陷害!”
“刚刚已经说过,女教师不堪受辱跳河自尽……”
第一次李铭敢当面顶撞上级,确切的说是上级的上级的上级,之前他连县局副局长都不敢顶撞。刘丽军冷笑道:“也就是说死无对证啰?你让我怎么相信受害人的口供是真的?她已经死了嘛!”
李铭眼睛里带着一丝疯狂,在常委扩大会上和刘丽军对着干绝对够疯狂:“那位支教教师有报警时候的录音,有涉案衣物上精斑作证,有指甲中残存嫌疑人的皮肉,有她自杀前留下的遗书还有一群学生的证言,还有助纣为虐校长的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