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许亮光的私人手机响了,正是许龙铎的电话。
许亮光不想接,这个孽障,消停了没多久,又给他惹事儿,他真恨不得抽这个孽障几巴掌,如果他在眼跟前的话。
可是,许龙铎却执着地打个不停,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许亮光不得不接听了。
“大伯,小七被祝铭桦给抓了,你让他放人啊!”许龙铎大言不惭地说道。
“让他去死!”许亮光铁青着脸咬着牙根道,“你手下都是些什么垃圾?做事儿从来不走脑子的?”
“大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祝铭桦那个老东西,我打电话给他,他居然给我打官腔,说什么田七邨这次死定了,撞到枪口上了,还让我管好手下的人。大伯,祝铭桦这是不给你面子啊,打我的人那就打你的脸啊!”许龙铎添油加醋道。
“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田七邨必须严惩!黄金周居然敢在旅游热点古城区打砸闹事儿,这么弱智的人还让他活着就是添乱!让他去死!包括你,要是再不干正事儿,我也救不了你!”许亮光真是恨铁不成钢,心口都气得微微刺痛了。
“大伯,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让许家绝后!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许龙铎语气蛮横道,丝毫不惧怕许亮光。
“你个孽障!我给你找了那么多的好项目,你钱也赚了,就不能安分守己好好做人?非得弄得鸡飞狗跳让我不得安生?”许亮光咬碎了牙根,这要是他自己的儿子,他早就两巴掌巴死他了。
可这偏偏是许家的独苗,唯一的男丁,是许老爷子临终前对他的托孤之重,他虽然不是父亲,却承担着比父亲更重的责任。
许龙铎的爸爸,也就是许亮光的亲弟弟早年得了癌症死了,留下这根独苗,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偏偏许亮光生的又是个女儿,所以这个孩子就成了许家唯一延续香火的后代,许老爷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临终之际托付许亮光,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许龙铎,要把这个孩子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要让他出人头地,让他成为许家下一辈的骄傲。
可许龙铎从小就被宠坏了,不仅不爱学习,还特别喜欢打架,小小年纪就自己拉起了一帮人马在社会上混,吃拿卡要收保护费打砸抢什么都干过,大错没犯小错不断,好多次被拘留。
后来许亮光到粤海市当市委副书记,许龙铎开始转战到粤海,从做小工程开始,一步步发展到了雄霸粤海市的地产商,粤海市现在主要的大楼盘都是许龙铎开发的。
许亮光让他发财,没想到这小子还这么没出息,手下养着这样的小混混,纯粹是给他添乱。
“大伯,这几年我已经好好做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基本上都不出去堵不去嫖了,我就安分守己做生意。可是小七是一直跟着我的兄弟啊,我怎么能不管呢?我也知道他这样做不对,那也是应该让我来教训他啊,轮得到祝铭桦那个棒槌吗?你让他赶紧放人,要是不放人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许龙铎龇牙咧嘴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啊?!”许亮光顿时就咆哮起来,几乎被这个孽障气得背过气儿去。
“祝铭桦要是不放人,我就要把他给抓起来!”许龙铎故意激怒许亮光。
“许龙铎,那你就活到头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胡来,我绝对不会管你!你就不是我许家人!”许亮光捂着心口,刺痛越来越剧烈了。
“那你必须让祝铭桦放人!那是我的生死兄弟,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绝对不行!”许龙铎说完就扣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