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手碰到的瞬间,江夏至触电般往后退去,瞬间离开了詹智光的手臂,继而十分恼怒地剜了詹智光一眼!
干瘪猥琐的老色男!居然趁机揩油!
这是江夏至继骆华庭之后碰到的第二个爱动手动脚的男人,她从心底深处厌恶、鄙视、唾弃!
江夏至顿时沉下脸,冷冷地扫了一眼桌子上那些大盘大盘的海鲜,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来,瞟了一眼詹智光问道:“詹镇长,观城镇靠海吃海,海鲜是不是不要钱?”
“那自然不是,今年的海鲜比较贵,这些螃蟹、虾、鱼都要一百五六十块一公斤。我们这里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吃到最新鲜的海鲜。”詹智光似乎还没听明白江夏至话里的意思,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立马拿了一只大螃蟹放到江夏至的碗里讨好道,“江书记,你尝尝,这是下午刚从海里捞上来的螃蟹,保准比你在城里吃到的美味鲜甜多了!”
“我以为你们这么豪吃海鲜是不要钱,我们城里的土豪也不敢这么吃海鲜。詹镇长,一百五六十块钱一公斤的海鲜,这几大盘算下来至少也得上千块吧?加上其他的菜和酒,这一桌怎么着也得一千多两千块钱,就这一顿已经吃掉好几个书柜了!”江夏至板着脸剜着詹智光语气凌厉道,然后拿起那只詹智光放到碗里的螃蟹,扔回到了詹智光的碗里,站起身冷冷道,“这螃蟹还是你自己吃吧,我怕吃了咯掉我的牙!”
说完,江夏至把手里的湿纸巾往桌上愤然一丢,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一桌人顿时满脸愕然地看着江夏至离去的背影,张大了嘴巴不敢吭声。
人大主席冯秋菊是唯一的女人,她看了看詹智光,又看着江夏至的背影,嗫嚅嘴唇小声道:“詹镇长,还是把江书记追回来吧?”
“坐下!追他娘的屁!给脸不要脸,让她滚!奶奶滴,吃几盘海鲜也大惊小怪,什么一桌子吃了几个书柜?还真以为她是圣母玛利亚来拯救世界的啊?我曹,算个什么东西?她不吃,咱们吃!”
说完,他抓起筷子在桌上顿了顿,举起筷子夹住一只大虾,龇着牙恨恨道:“吃!”
大家依旧呆愣着没有动筷子,这场面亘古未遇,新书记欢迎宴,居然吃得书记愤然离席,以后工作要怎么做?
詹智光放下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桌子上大盘大盘的海鲜都被震得颤动起来,“怎么着?都傻了吗?啊?我的话不管用了?造起来!”
“来来来,吃,吃起来!”副镇长黄瑞田马上抓起筷子应和着,夹了一只大虾就往嘴里送,“不吃白不吃,哎,江书记也是,吃几盘海鲜都要算账,遇到这么一个从嘴里抠食的书记,以后我们想随便吃海鲜的日子可能一去不复返啰!所以,今晚大家都尽兴地吃吧,喝吧,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的狂欢!”
“啪!”詹智光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瞪大了那双凹陷的眼睛,眦着黄瑞田道,“黄瑞田,你少在这里放屁唱衰话,观城镇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女人来做主?我詹智光在这片土地上苦熬了十多年,全镇的角角落落,没有我不熟悉的,这里的老百姓,没有不认识我的!我说句话,没有人敢不听的!她江夏至算老几?嗯?”
“呵呵,是是是,詹镇长吼一吼,观城镇都要抖三抖,谁不知道您的威力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黄瑞田立马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当然听您的,听您的,来,喝酒,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