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韬在覃梓皓挂了电话之后马上打给了赖文高,告诉他江夏至的手机被扔到垃圾桶里了。
“难怪我定位跟踪的时候发现这个手机还在平阳县。”赖文高说,“袁道金的手机也在平阳县,他肯定是故意把手机放在办公室不带走的。可是刚才定位这两个手机是在移动的,现在一直在移动,好像是在一辆车上。”
“在车上?”伍韬眉头紧蹙,“我打江夏至的手机一直是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接听的,莫名其妙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同时捡到江夏至和袁道金两个人的手机呢?”
“如果他同时拿了江夏至和袁道金两个人的手机,只有一种可能,他就在县委大院里,能出入袁道金和江夏至两个人的办公室。”赖文高分析道,“你稍等,我来调视频看看。”
过了几分钟后,赖文高再次打来电话说:“伍书记,找到了,那个人就是在平阳县委大院里的,是个园林工人,视频显示他十点点二十六分进入了江夏至的办公室,紧接着又进了袁道金的办公室,然后他下楼,再去了停车场把车开走了,这个人叫覃梓皓。”
“覃梓皓?!”
伍韬顿时如雷轰顶!原来刚才一直在电话骂他的人就是覃梓皓!
从覃梓皓刚才的语气中伍韬能百分之百确定覃梓皓是对自己充满了仇恨的,这种仇恨似乎在他心底郁积了许久,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不可遏制地大爆发,恨不得和自己能来一场生死对决。
如果仅仅是因为江夏至,应该不至于如此。
自己和江夏至之间的感情和覃梓皓没有任何关系,又不是从他手机抢走的江夏至,和他谈不上是情敌。
那他对自己的仇恨一定是来自于其他。
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世和自己的家庭有关?所以他才会自己如此充满仇恨?
否则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覃梓皓和自己素昧平生,从未接触过,仇恨从何谈起?
“伍书记,您认识覃梓皓?”赖文高见伍韬吃惊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忍不住追问一句。
“不认识。”伍韬沉沉地回应道,“马上查找袁道金的车子到哪儿了?”
“袁道金已经到了广城附近,他没有进城,而是进了山,山里没有视频监控,目前只知道他在那一片山上,具体在什么位置不能确定。伍书记,我建议您现在向省里汇报请求支援,我们从粤海市派人过去太远了,来不及。”赖文高说。
伍韬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袁道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必须向省里汇报,谭书记早就交代了,袁道金只要有什么异常举动,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提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