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韬像安抚婴儿那般安抚着瑟瑟发抖的江夏至,他眉头紧蹙在一起,脑海里把所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人都过了一遍,可是他想不到谁敢对江夏至下这么重的魔咒,居然会用死亡来威胁她?
“韬,我只要你好好的,永远都好好的,明白吗?”
江夏至扬起脸泪水连连地看着伍韬,心底的恐惧如潮水一般袭来。
那个人曾经说过,只要她单独见伍韬,任何时候,他都会知道,所以她今天晚上和伍韬在一起,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天亮后伍韬是不是就有危险了?那个人难道也在广城?随时都在跟踪着自己吗?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你别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吓着了,朗朗乾坤法治社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伍韬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他觉得江夏至太幼稚了,怎么什么人的话都信?人家说要害他就能真的害他吗?难道他自己不想活了?谁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况且自己从未和私人结仇,根本不用害怕。
“别胡思乱想了,傻瓜。”伍韬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心底的爱意波涛汹涌而起,对她的渴望瞬间又达到了顶点,他的气息微微变得急促炙热起来,情难自禁地含住了她的小嘴。
江夏至闭着眼睛,颤抖着唇迎上了他的吻。
如果天亮就要离去,那就让这一次成为彼此生命中的永恒吧!
江夏至决定放开一切杂念无所顾忌地和伍韬彻底爱一次,把他所有的爱和柔情都带走,把他所有的力量和激情都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最好能让他给自己一个生命,往后余生,就带着对他的爱和思念,带着他生命的延续一起度过……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的时候,江夏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着伍韬正沉静地酣睡着,眉眼之间是获得满足后的舒展和欣慰,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心醉的笑意。
江夏至枕在他的胳膊上,他侧着身面对着她躺着,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脚把她的一双玉腿勾在脚腕里,整个身体都包裹着她,温热而均匀的呼吸轻拂在她的脸上。
江夏至看着窗缝里透进来的光亮,再看看床头的闹钟,七点了,她必须走。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刚挪开一点儿,他又伸了回来,再挪开,他又机械式地伸回来,江夏至试着把脚从他的脚底抽出来,稍稍动一下,他就立马把她的脚给勾了回来。
看他闭着眼睛沉睡着,反应却是那么的灵敏,根本就像是在假睡。
不行,江夏至必须把自己从他的身体下解脱出来。
她侧过身对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如水道:“我要去嘘嘘一下,乖,让我去——”
伍韬依旧闭着眼睛,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嗯”,然后江夏至从他身体下面抽离出来的时候,他果然没有再阻止,而是乖乖地让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江夏至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快速地穿上衣服,边穿衣服还边偷瞄大床上的伍韬,确认他真的没有醒来,才提起鞋,悄悄地打开房门,快速地逃离了酒店。
直到了进了电梯,她才穿上鞋,然后一路奔跑着来到了门口,打了一辆车,直奔高铁站而去,准备坐最早一趟车回粤海。她必须在伍韬发现自己逃跑之前离开这里,否则她就可能走了不了了。
出租车在高铁站外面停稳,江夏至推开车门下去,一抬头发现覃梓皓双手插着裤兜,戴着大墨镜,站在进站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