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有樱在,这局势自然会不一样。
对方很快就将商队包围,长枪大刀都对准了商队的人。
流寇中为首的一人骑着马绕着那些货物走了一圈,“这些货我要了!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这,这怕是不妥吧……”商队中有胆子大的出言制止,谁知话未说完便被那流寇喝道,“有何不妥!爷说这些货我要了,那这些货就是爷的!”
“如此说来,我说你是我生的,那你岂不是该下跪喊我一声娘?”樱的声音从马车内缓缓飘出,樱掀帘而出,面带笑意,朝着那领头的流寇道,“若你现在就跪下磕三个响头,尊我一声娘亲,那这些货,乖儿子拿走便是。”
“呸!哪来的无知妇人!长的倒是好看,只可惜一张利嘴就该被撕了!”
“想撕了我的嘴,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嘴角的笑意渐渐变的阴狠,樱扫视了四周的流寇一圈,这才冲着商队的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注意着,今日谁敢碰这些货,我要他手碰剁手,脚碰跺脚!”
“好个目中无人的女子!”那流寇头子亦是冷冷一笑,“嘴皮子这么利索,爷我就带你回去,替你夫君好好调教一番!”说罢,便是朝着樱袭来。
樱站在车夫的身旁,冷眼看着那流寇头子挥着大刀袭来,商队的人都惊恐的倒抽着冷气,而那些流寇正等着自己的头领将樱给擒回去。
只是,大约谁都没有料到,那流寇头子刚刚靠近樱,便已经人头落地。
谁都没有看到是怎么回事。
甚至,谁都没有看到樱出手。
可那流寇头子的人头,真真切切的跟自己的身躯分离开了,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出去,眼睛还惊恐的睁着,仿佛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死了。
樱推开那不断冒着血花,还来不及倒下的身躯,衣衫上染了一片红色的血迹。
伸手,抹去脸上被溅到的鲜血,而后淡淡开口,“还有谁想要试试?”
当然没有!
要知道,被樱所杀的就是那副将,而其余的不过是些小兵罢了。
在百姓面前他们倒还能逞逞威风,可现在,樱眨眼之间就取了副将的脑袋,那他们哪里还敢上来!
见那些小兵一个个的带着惧意面面相窥,樱便大大方方的脱去自己那件染了血的外袍,而后向前一甩,落在了一车货上。
“既然无人再敢上前,那你们就给我听好了,以后看到插着红色大旗的商队便是我文樱镖局保的货,谁敢动一下,还是那句,手动剁手,脚动跺脚,敢动歪脑筋的,我必要他人头落地!”
一声喝罢,看了那群流寇一眼,“还不赶紧滚?”
那些流寇立刻骑着马,落荒而逃。
看到那群流寇逃跑时慌乱的背影,商队的人都忍不住朝着樱投来了崇拜的眼神。
只是,经过樱刚才那样如同地狱降临一般的杀招,一时间,他们也是不敢上前。
樱却当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朝着一名商队护卫道,“把那个人头拾起来,放在车队的最前面,尸体就拴马车后面。”
闻言,年纪稍大的一名护卫道,“这,恐怕不妥吧?”
谁都知道那人是楚流的副将,而他们此行正是要去楚流,现在把那副将的头颅放在车队的最前面,又把尸体拖回去岂不是显得太嚣张,太不把楚流放眼里的。
万一一会儿入城之后,楚流的人恼羞成怒,将他们全都关押起来可怎么办?
樱自然知晓那护卫的担忧,只是微微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那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仿佛此刻的樱跟刚才那个一身冷傲,杀人不眨眼的樱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这一笑,也让那些护卫莫名的放下心来,更何况见过刚才那一幕恐怕无人敢反驳,只好照做。
没多久,便看到了楚流的城门,马车外有人向樱汇报,“夫人,前面就是楚流了。”
“嗯。”樱只是淡淡应道,而后掀开车帘去看,远远的就见城墙之上一位士兵附耳在一将领面前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将领的目光,则一直落在樱所在的商队上。
车队进楚流,并未被阻拦,商队的几人都惊恐的四下张望,不时的还小声嘟囔了几句,“完了完了,这次肯定完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谁知,车子刚刚进入楚流,樱便开了口,“停。”
商队上下都看到过樱徒手杀人的场景,此时此刻纵然狐疑也都停了下来,正好堵住了楚流的城门。
“喂!你们干什么!”城墙上,有将领喝道。
樱这才从马车内掀帘而出,冲着城墙上的将领道,“有事求见槐城守将,还望通传一声。”
那将领冷眼看着樱,“哼!我们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这位军爷误会了,小女子求见将军自然是带了见面礼的。”樱嫣然巧笑,那城墙上的将领此刻是一点都不信这个女子居然能在一招内杀了那名副将,话语里透出鄙夷,“哼,是什么见面礼这么了不起?”
“商队前的那一颗人头,还有马车后的尸首,可够?”眉尾轻佻,笑意依旧,却在顷刻间布满杀意。
秋风起,如同来自地狱的阴风,吹的众人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