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清月皱了皱眉,看上身边的小翠,而后猛的一个巴掌甩去。
廉清月可是自幼跟在廉大将军身边习武的,这一巴掌为了能在樱面前过关可是用足了力道,只一下就打的那小翠向后倒去,嘴角也流下了鲜血。
“你个不知尊卑的东西,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太子妃面前哪有你擅自开口的份儿!”
廉清月的一句话便让差一点就哭出来的小翠强忍了下来,而廉清月自己也是身子微微发抖。
要知道,这小翠自小与她情同姐妹,她可从未动手打过她。
樱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小翠一眼,而后看向张妈,“一会儿去帐房那领些银子去看看大夫。”说罢,便大步离开。
张妈在樱的身后一个劲儿的道谢,其余不相干的奴仆也都退了下去,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廉清月跟小翠二人。
待到人都离去,廉清月才上前将小翠扶起,双眼微微泛红,心中自是有百般的委屈。
见状,小翠忍不住出言安慰,“主子,都是小翠不好。”
“与你无关。”廉清月打断小翠的话,“是这个曾樱存心与我做对!”说话间,语气中已然染上几分恶毒。
其实,樱并不想与廉清月做对,用她的话来说,她们二人只见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互不相见,方能相安无事。
今日她当着廉清月的面告诉那一众奴仆,廉清月虽不受宠,可她的身后有皇上撑腰,日后那些奴仆自然不敢再对她不敬。
至于那小翠说的其他事,经过今日的杀鸡儆猴,相信府中上下再不敢做那些。
而她之所以示意廉清月掌掴小翠,实在是因为这个奴婢已经被她的主子给宠坏了。
张妈脸上的伤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虽她的院子与廉清月的院子一东一西,可之前那奴才跑的快,樱也来的快,这一来一回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竟是将张妈的脸打的肿起那么一大块,连话都说不全,想要恢复恐怕也得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小翠,不过就是个十五左右的孩子,张妈又不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下手却如此之狠,不给她点教训,真怕以后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至于那廉清月。
呵,也不是个善茬!
令狐文轩今日倒是回来的还早,说是皇上今日身体好转,有些事他自己能处理,所以令狐文轩就先回来了。
只是刚回府没多久,就听人来传报,说是廉清月中毒了。
令狐文轩一惊,看了樱一眼,却见樱一脸的悠闲,“你看我做什么?”
这言下之意,是她不会过去救廉清月的。
可廉清月终究还是廉大将军的千金,若是在他太子府中毒身亡,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樱不去,那他这个太子至少得场面上去看看。
正要转身,就听身后樱淡淡的语气传来,“放心,她死不了。”
闻言,令狐文轩一愣,“是你做的?”
“你觉得呢?”给了令狐文轩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嘴角却是扬起一抹轻笑。
令狐文轩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才慢慢朝着廉清月的院子走去。
正如樱所言,廉清月死不了,说是张妈正好请了大夫来给她看脸上的伤,所以廉清月中毒时小翠立刻就找了那大夫,这才将命悬一线的廉清月给救了下来。
待到令狐文轩到时大夫正在开方子。
见到令狐文轩,小翠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太子殿下,您可得给我们主子做主啊!呜呜呜……”
令狐文轩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当下眉头皱的更紧,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廉清月,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呜呜呜,刚才侧妃说口渴想喝水,奴婢就给侧妃倒了一杯,谁知侧妃刚刚喝了一口便说肚子疼,奴婢吓的赶紧去找大夫,还好大夫赶来的及时,要不然,侧妃就,呜呜呜……”
闻言,令狐文轩看向一旁的大夫,就听大夫道,“侧妃所中是鹤顶红,还好计量较少,草民已经喂食过解药,侧妃不多及便会转醒。”
“有劳。”令狐文轩淡淡的说了句,而后才看向小翠,“水里怎么会好端端的会有毒?”
“奴婢不知,只知道今日太子妃来时要了口水喝,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倒的水。”小翠的这话便是有意将矛头指向樱,令狐文轩不悦的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是说,是太子妃命她身边的人下的毒?”
“奴婢不敢,可我们主子也不会自己下毒害自己啊!”小翠一直跪在床边,低着头,以至于令狐文轩看不清她的表情。
抬眼看向床上还是紧闭双眼的女人,令狐文轩的语气更冷了几分,“这事本太子自会命人差清楚,不过本太子肯定,绝对不会是太子妃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