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此次的事态严重,不但是因为皇上跟太子都中毒的关系,还有其余三国的来使,一个个皆不是小人物!
若三国来使在夏央出了问题,那夏央被三国铁骑夷为平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还未进殿,樱便听到了殿内的怒喝质问之声,“你们夏央居然连给客人的吃食都管不好!今日若是我家主子有何好歹,我楚流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呵,又是楚流!
樱在殿外一声冷笑,驾着噬毒兽进了殿,居高临下看着那正欲继续叫嚣的楚流使者,“我夏央君主跟太子也都中了毒,万一有何好歹,这殿内的人休想有活着出去的!”
话音落下,殿外十二铁甲军便摆开了阵势。
十二把短刀齐齐出鞘,震的人心一颤。
樱自噬毒兽的背上跳下,而后快步行至令狐文轩的身边。
此刻的他正盘腿而坐,面色惨白,唇色却黑的出奇,就连双目也呈青紫色。
明明是中毒已深的表象,却让人觉得他身上的杀气比他身上的毒还要眼中!
这也难怪他了,居然是在自己家中了别人的招!
转头正要问询一旁的御医是何种情况,就听刚才被樱呛声的使节回过了神,怒喝道,“你又是何人!说这话又是何意!”
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偏偏樱冷冷一笑如寒风刺骨,“今日宴请三国使节,结果用膳之人全都中毒,我夏央自是有所怀疑,可谁又能保证不是你楚流使得一箭三雕之计?”
“你休要胡言!”那使节怒瞪双目,“若是我楚流下的毒,何故我家主子也会中毒!”
“谁知晓是不是苦肉计。”樱说罢,便是转身看向那使节,一双眼深沉的可怕,婉若冰霜,“今日这殿内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识相的就乖乖站到一旁去伺候你家主子,休要打扰本宫解毒,否则,本宫就将你当作下毒的刺客,就地正法!”
“你,你敢!我可是楚流的……”话并未说完,一把大刀便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傅钺冷着一张脸,几乎是跟他的主子一模一样。
而樱却在此刻微微一笑,“你大可试试。”
说罢,便不再管他,转身问一旁的御医道,“什么情况?”
那御医早已慌了神,这种毒他是见都没见过的,超出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而当樱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些。
在宫内多年,他又怎会不知樱深谙毒性药理一事呢?
当下也恭敬答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脉象平缓,偶有急冲之势却即刻平复,体内毒性散播的极快,用银针也压制不住。”
那御医说罢,忍不住伸手拭去额上的汗珠。
那御医所说的用银针压制,实际上是以银针刺穴,以阻止血脉流动,从而达到阻止毒性扩散的作用。
可如今既然用银针压制不住,那就是说明这毒根本就不是靠血脉流动来扩散的。
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令狐文轩置于双膝上的手,只觉一阵冰冷,眉头微蹙,冲着令狐文轩道,“试试看,能不能动下手指。”
令狐文轩显然是照做了,结果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樱了然,手指无法动弹,看来这毒能够麻痹神经,而令狐文轩还能摇头,就说明它的毒性远没有它看上去那般厉害。
又或许,还未扩散的那般严重。
以至于就算封了血脉,用内力逼毒都无济于事。
起身,跟一旁的御医说了什么,那御医一边听着,一边飞快的拿笔墨记下,而后便领着其余几名御医退下去抓药了。
樱这才看向众人,“诸位莫要慌,本宫已经命人下去熬制解药。”
闻言,大殿之上的皇上这才放心的微微闭上眼。
对于毒的方面,他对樱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就在此时,楚流使节身后的一人瞧瞧的往那中毒之人的口中喂服着什么,可还未喂进那人的嘴里,便觉一股内力如利刃般袭来。
当下便放弃喂服,而是伸手抵挡,连连后退几步,那手中原本要喂服中毒之人服下的药丸也随之落地。
樱淡淡一笑,“在解药还未端来之前诸位还是不要吃其他的东西为好,否则解药失效,又要强加我夏央一个救护不力的罪名。”
闻言,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刚才樱的内力,强劲霸道,又准确无误的直击他的心口,就算他后来伸手抵挡,也受了不重不轻的内伤。
不会有大碍,却是一时半刻不敢再动弹。
因为很显然,刚才的那一击只是樱的警告而已。
看着那人的脸色,樱鄙夷的一笑。
这人樱是见过的。
三年前吞下楚流槐城的那一战,这人就是楚流特意请来的用毒高手。
似乎,还是唐门的人。
她是在进殿时就注意到他的,只是暂时没空理会罢了,那时便也知晓,这毒必定又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