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却没见傅钺。
就连院子里也没有傅钺的身影,只有噬毒兽呆在院子里玩弄着一条不知从哪里钻来的小蛇。
察觉到樱的到来,噬毒兽果断放过了那小蛇,朝着樱奔了过来,亲昵的在樱的脸颊上蹭着。
樱无奈用手挡开,而后才道,“知你一个在这?傅钺呢?”
噬毒兽低声呜呜了几句,奈何樱根本就听不懂。
房门,被人打开,是傅钺寻来的女子穿着樱的衣衫自屋内怯懦的走了出来。
看到令狐文轩跟樱,便慌忙下跪行礼。
“起来吧。”令狐文轩淡淡开口,“平日在此地看守你的人呢?”
“回太子的话,那人今早似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已经离开许久了。”女子的话让樱一惊,“是什么消息?”
女子摇头,“不知道,是有人将一封信绑在一支箭上射来的,箭就在那,看着奴婢的男子看到信之后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奴婢看他倒是很慌乱的样子。”
“他是用轻功飞出去的?”樱继续问道,如若真的是很紧急的事情,想必傅钺定是顾不上身上的毒。
果然,就见女子点了点头。
“该死!”忍不住低声咒骂,樱眉头紧锁,不是千万交代他不能用内力的吗?
他这条贱命还要不要了!
“你先别急。”令狐文轩低声安慰,“我这就命张征去找他。”说罢,便要转身,却在这时院外有人大声的惨叫了起来,“啊!”
那音量,堪比见了鬼。
樱跟令狐文轩对视一眼,而后慌忙向院外走去。
就见一名婢女惊恐的站在一旁,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何事惊慌?”樱蹙眉问道,就见那婢女指向不远处的角落。
角落里,一名男子仰面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面色煞白,乍一看喊真像是个死尸。
也难怪那婢女叫的那么惨。
樱走近一看,当下便惊的睁大双眼,立刻冲着那婢女道,“快去喊人来!快!”
原来,这满身是血,身受重伤的不是别人,正是傅钺。
令狐文轩也是有些惊讶,看着墙上的血迹,傅钺应该是翻墙进来的,可他身上的伤竟是不允许他走回樱的院子。
到底,今早他是收到了怎样的一封信,又是如何会弄成这样的?
这一切的答案,大约只有等傅钺醒了才能知道。
那婢女很快就喊来了几名家丁,几人联手将傅钺抬回了樱的院子。
傅钺身上的伤很重,有刀伤也有剑伤,看样子是遭到了围攻。
背上的两把大刀少了一把,或许是在打斗的时候兵器被打落,而他连拾起兵器的时间都没有就赶紧讨回来了。
樱看着傅钺身上的伤,整个人都阴沉到了极点。
究竟是谁,竟然敢将她的人伤成这样!
有婢女端来了水,替傅钺擦拭身上的伤口,令狐文轩则拿出樱前几日走时留下的疗伤药,命人给傅钺擦上。
今日,傅钺动了内力,以至于背后的黑色已经蔓延至整个背部。
樱一句话都不说,拿出天蚕放在傅钺的身上,任它自傅钺身上的伤口处钻了进去。
“放心吧,傅钺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命人去把白棋山叫回来了。”令狐文轩上前,轻轻环抱住女人。
他知道,那些伤了傅钺的人是真的将他的樱给惹火了。
此时的她,身上的戾气,杀气,都已经**裸的暴露出来,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樱阴沉的脸因令狐文轩的安慰而稍稍缓和下来,深吸一口气,这才道,“你累了,先回去休息,我在这等白棋山回来。”
“我陪你。”令狐文轩轻声道,却被樱拒绝,“不行,你明日还要应战,必须要好好休息,待白棋山回来我就去陪你。”纵然此刻的心情已经暴怒到极点,可面对令狐文轩,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令狐文轩这才点头答应,而后在樱的额上应上一问,这才转身离去。
一旁替傅钺擦拭伤口的婢女只觉得房间内的气氛自令狐文轩走后便瞬间降至了冰点,替傅钺擦拭伤口的手也忍不住剧烈的颤抖。
天哪,太子妃生起气来实在太恐怖了,一点都不比王爷逊色啊!
白棋山很快赶了回来,在看到傅钺的情况时,不由的捏了把汗。
虽然擦了上好的疗伤药,可有好几处伤口都在要害之处,若是今日再晚些发现傅钺,恐怕他此刻回来看到的不过是具冰冷的尸体。
好在听闻傅钺重伤,他离开军营时便跟军医那讨了药箱来,不然还真是没办法及时救治傅钺。
樱站在一旁,看着白棋山忙碌着也并不打扰。
而白棋山也只顾着处理傅钺的伤,并未同樱说过一句话,直到一炷香之后,傅钺才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重重的舒了口气,而后看向樱,“他是被谁弄成这样的?”
樱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还在昏迷的傅钺,道,“不管是谁,他都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