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宇在她床的周围张开一层结界,随后离开了房内。
“师傅。”
他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没办法辨别方向,只能跟着师傅的目光朝远处看去,可是定睛看了很久依旧毫无头绪。
文清站在前方盯着某一处不说话,头发简单的竖在后面,一身洪锦白袍,腰间黑色纱带紧紧炸紧,嘴角蕴着笑意,那份慵懒,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
“前方的天空一片黑暗,看到没有?”那团黑气在不远的前方慢慢聚集在一起,不似妖气,倒像是怒气积攒在一起而形成的一般。
沉宇凝眉看过去,黑瞳聚精会神却仍是看不清楚,顿时有些气馁,跟了师傅这么多年,道行还是不够深,遇到一些法术较强的人,自己便看不清晰了。
文清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看清的,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便没有再问,“保护好沉浅,我出去看看。”
那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团黑雾当中他看见一双暗黑晶亮的眼眸盯着自己许久,他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嘴角的笑意没有掩去,这份云淡风轻到让那隐在黑暗中的人更加生气。
“你是谁?”等他走出结界之后,那人的身形慢慢的显现出来。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黑衣,丝帛云锦绑在腰间,双手别再身后,双脚微微岔开,齐肩站着。
文清仔细端详那人的面貌,只见一双剑眉紧紧皱着,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他的棱角十分的明显,像是被人仔细雕琢过一般。
他继续保持温煦和风的微笑,眼睛上下打量他,这个男人拥有着和他一样让人不敢直视的惊人面貌。
只是文清是那种一看就温文尔雅类型,那那人一身霸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站在这里,到形成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
“君逆凡。”他自我介绍,听到文清那么问,心里不免讥笑,看来已经不记得他了才是。
君逆凡。文清细细品味这三个字,脑海中不断搜索他的信息,可是所翻阅的古书和那些知道的民间传说,没有一个是与这个人相符合的,一时间,他竟然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挥一挥广袖,地上就出现了一把长椅,他坐在上面,微微抬头看向他,“文清是吗?”这一世他的名字应该是叫这个才是,只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世,他竟然成了浅浅的师傅,这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文清一手别在身后,一手放在腰间轻轻握拳,脸上任何疏离而礼貌的微笑,“你似乎认识我。”他这么说着,眼睛却在大量周围,确定他是只身前往,才放下一些警惕。
君逆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岩上,突然扯起嘴角笑起来,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浅浅是你的徒弟?”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证实心底那可笑的事实才肯罢休。
“是。”文清点头,笑意比刚才浅了。
像是积攒了很多年的笑话,积聚在胸前,那种闷痛慢慢的及赞成一团团,最后紧紧的压在心脏那里徐徐上升,制止嗓眼,终于放声大笑,朗朗的笑意掩没了眼底的讥讽。
他苦苦寻觅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这两个人却还是在一起,要是桃姬知道当年即使选择毁掉七彩宝珠也不愿意和这人有任何瓜葛,没想到这时却成了师徒关系。
这一定是上天对自己开的玩笑,君逆凡慢慢的收回了笑意,脸上的冷意更深,此刻周边起风了,他的发丝被风吹起,有些张狂。
“在下并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想,这几日浅儿因兄台照顾,为师很是感激。”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风将他的长袍吹起,他却屹然站在原地未动。
树叶在风的舞动下呼呼作响,文清挑了挑眉,“可是浅儿这孩子从小就生性顽皮,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为师也下山了,自然要亲自照顾她。”
他说的谦和有理,将他所有的照顾都拒之千里,又轻易的将后来会发生的一切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君逆凡突然凝眸,搭在椅子上的手不着声色的慢慢握紧,修长白皙的指我在一起,关节弯曲处,因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