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长的这么小,脾气倒是挺大。”
那人走过来低头往里面看,只见里面虽然简陋,可是软榻上面坐着的小人儿却是让人眼神一振,虽然是在夜里,看不清楚她所有的相貌,可单凭那双晶亮漆黑的眸子,就足以让他知道这人不简单。
既然不简单,还伶牙俐齿,带回去玩两天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丫头实在是太吵,他站在那里考虑是不是要将她给毒哑了,这样就不用被她的声音烦到了。
“喂,你怎么不走了?”沉浅吞了口口水,见他拉着自己走害怕,现在他不说话,她到是更害怕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一般,小声问他,“你有没有看见这四周有具尸体?”
“没有。”
沉浅皱眉,不可能啊,“额,也不能说是尸体,我刚刚还听见那人在呻吟,你帮我看看那人是不是还活着。”
“哦,你说的那人可能是我。”他刚刚睡了一觉醒,就被人抛在这个地方,刚清醒就看见不远处有什么声响,一走过来就发现了这个黄毛丫头。
“你!”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就是看不清楚面前人的长相,舌头吓得打了结,“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脸一黑,“你现在是和死人说话吗?”
也对哦!“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了尸体,那尸体不就是死了吗?”
“我懒得和你解释,你的智商很让人着急。”
沉浅,“……”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智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一处隐隐有些不安。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走了很久也不见四周有住所,那人也是不厌其烦的拖着她的盒子走,也不说一句话,周围除了一些虫鸣,就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盒子摩擦大地的声音了。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很吵?”
他只感觉额间的青筋又开始凸显,刚刚才打消将她给毒哑的想法,这人这时候又不安分啦挑战他的底线。
“不知道啊……”沉浅翻了个白眼,你说我吵我就承认,你以为我没脾气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刚问完就知道对方不会告诉自己名字了,于是沉浅直接帮他回答了问题,“我知道你没名字,那既然没名字的话,我就叫你冰人好了。”
冰人,冰人,声音冰,态度冰,身体也冰。
这名字实在太适合不过他了。
罄流石无语,额间挂了三条黑线,这个女孩子真是喜欢找死啊。
“我叫罄流石。”他冷冷的抛出自己的名字,冰冷的声线带着威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取乱七八糟的名字,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罄流石,沉浅默默的念了两遍,什么奇葩的名字啊,简直是难听的要死。
“罄流石,我们要去哪里啊?”她甜甜的叫上一声,仿若那名字是世间最好听的,不能不说,在生与死面前,沉浅很有目标性的找到了自己向往的一面。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从女娃娃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一直打打杀杀,醉在酒中,难得清醒一次,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和谐悦耳的声音,原来,自己的名字竟是这么沁人心脾,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喂,小娃娃,你叫什么?”他默默的隐去要将她给毒哑的想法。
“我?沉浅。”她乖乖回答他的问题,坐在软榻上,尽量不让自己被撞来撞去。
罄流石默念她的名字,这女娃娃的名字着实难听,他嫌恶道,“是谁给你取的名字,这般孤煞。”
沉浅冷切了一声,打了个呵欠,“关你什么事啊,问那么多,小心我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呵!竟然还敢呛他的口,还将他刚刚说的话给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看来这个女娃娃的胆子不是很小啊。
不知道为什么,罄流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发烫,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渐渐的激动起来,想要从体内奔涌出来,就这样一路上都消停不了。
他自己也是不去阻止这样的感觉,只觉得,面前的人儿,会给自己带来新的东西。奇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