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茵避开他那骇人的目光,心里烦躁的要命,却又因为姜奎刚刚说的那些话感动,招来手下人将他给带回轿子上。
既然姜奎已经为他师傅报仇,那么自然也就还了他师傅的养育之恩,如今,和她在一起也是自然。
就算是所有的武林人士都看见了他们在一起又怎么样。无非是两个人一起面对,只要姜奎不再逃避,她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的伤势止住之后就睡着了,袁茵茵看着他的睡颜,良久才龇牙咧嘴的开始按摩脚底,心里暗道,一定要定做鞋子,以后万一再站在地上,她可就要吃苦了。
脚底板红透了,都有些肿了,这么多年她很少在陆地上自己走动,所以脚比别人要娇嫩一些,如今却让自己受尽苦头。
沉浅得到功力之后更加胆怯,等到漂亮姐姐将人给带走之后,她慌忙的拽着师傅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师傅道,“我不想死。”
噗的一声,身边站的三个人都笑出了声,文清还是第一次被她这模样逗笑,只不过,他也不太相信沉浅会赢,可是君逆凡……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男子,缓缓开口,“你就那么相信浅儿会赢。”
后者则耸肩挑眉,“我瞎说的。”
沉浅顿时黑脸,回过身子抡起拳头就狠狠捶了他一下,“混蛋,你去!”
这小拳头捶在身上跟挠痒一样,他笑的开怀,伸手摸摸她的脑瓜子好生安慰,“浅浅乖啊,会赢的,说不定你上去了,都不用比,就赢了。”
呵呵……
不用比就赢,要么冯健恭主动自杀,要么冯健恭主动将剑奉上。
但是以上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这样的话,自己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心里不经埋怨起离开的姜奎,这人真是讨厌,自己受伤就受伤,却在这个时候将这棘手的事情抛给她。
要是他将武功传给师傅或者君逆凡,说不定还有赢得可能,可是她!
沉浅猛然想到,这个人不会和自己有仇,才故意的将这棘手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吧?
可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那个人实在太混蛋了!
他们四个人站在擂台不远处已经够招人注视的了,就在沉浅真的打算视死如归的上台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有人大喝一声!
“我来!”
沉浅皱眉揉耳朵,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大喊大叫,还有就是总有人喜欢半路插足,那些人好像特别喜欢插在她中间,难道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那人身穿一身白衣,长发被白色丝带竖起,手拿着一柄长剑,剑柄上面还挂着一块翡翠的玉佩。
沉浅用手肘戳了戳君逆凡,“这人好眼熟。”
“是昆仑的二弟子言绝。”
“咦?师傅怎么知道的?”
文清挑了挑眉,“那日在客栈,便就记住了这个人,昆仑的二弟子生性暴躁,当年的武林大会,他的师傅苍冥,也就是昆仑掌门人,若不是冯健恭暗箭伤人,他就是这一任的武林盟主。”
沉浅好像懂了一般点点头,而后道,“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是他暗箭伤人啊?难道这个老头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找他的麻烦。
“浅儿,不要去同情一个可怜的人,因为那人若真的可怜,必然有可恨之处。”
师傅若有所思的开口,目光却看着那一袭白衣的少年,沉浅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师傅,虽然师傅的衣服也是白色系列,可是还是有些不同的,毕竟师傅今天的衣服与自己还是很像的。
而且那个人虽然长的还凑合,要是和自己师傅比的话,真的不是差了一点两点的啊。
“站在这里干嘛,回来坐着看,现在用不到你。”
沉浅回头的时候就听见君逆凡补充了最后一句,顿时气得冲上去就要打他,谁知对方好像知道一样,脚步加快,一拳头就落空了。
恨的她咬牙切齿的。
走了一个姜奎来了一个言绝,看来这冯健恭嘴上是说为这武林做了多少好事,可是仇家却也是不少,有些人表面上做的事情并不能决定他的内心。
沉浅感觉自己这两天一下子成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