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说的也在理,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怕她也不需要受这样的委屈。
“好,是我的错,这样好不好,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定当答应。”
李季昂郑重承诺她。
沉浅将信将疑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他挑了眉间,神色自若,“我从来不会欺骗人。”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晚一些的时候,厨房里面的人果然送来的热乎乎的烧酒还有棉布条,进来的时候低着的头也不敢去看沉浅的脸蛋,只是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便匆忙的退了出去。
李季昂随后便进了房间,见她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发呆,径自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拿起棉布条,又在上面到了些许酒水。
“过来。”
沉浅乖乖的将脸凑过去,他小心翼翼的沿着她穿了耳洞的地方开始绕圈。
只感觉耳朵上清清凉凉的感觉,也没有丝毫的刺辣的感觉。
“那边的。”李季昂小心的掰着她的下颚又仔细的给她涂好,才将东西放回原位,道,“若是早些日子穿了耳洞,明天便可以带新的坠子了,可是你现在这么红肿,明天也不能佩戴新的坠子了。”
沉浅嘟嘟哝哝的埋怨,“哼,都怪你。”
李季昂失笑,“行了,也没有说些什么,你这丫头还真是记仇,再说了这样很好看,等到日后可以带新坠子了,我一定送你一副好看的,让你戴上更加明艳动人。”
沉浅冲他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个人说话总觉得让人心里舒坦,倒也就没有故意刁难他了。
“对了,你今天去宫里面有没有见着那个太师啊?”
他摇摇头,按着自己生疼的太阳穴,略带着丝疲惫,道,“宫里面正在为明天太后的生辰大张旗鼓呢,不过太师倒是没看见,我还特意为了这件事去了皇姥姥那边,按理说明天是皇姥姥的生辰,他应该回去拜见一下皇姥姥的,可我从早上等到了晚上都没有见着他人。”
沉浅心里特备着急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罄流石,但又不好将这件事给说明白,只能旁敲右击,“那你怎么没有问问呢?”
谁知道李季昂头一昂,十分有骨气的道,“你也不看看我什么身份,我干嘛要去问一个区区太师的身份,我都已经等他那么久了,他还不来,就说明给过他面子了,若我还问别人关于他的事情,不知道实情的人估计还以为我与太师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沉浅又气又急,紧张的手都不利索了,她整个五官都纠结在一起,最后终于总结出来,“不是,你连问都没有问,谁知道你在等他啊?你傻啊、”
“……”
一看他这个样子,沉浅就知道这个人估计又是信誓旦旦的觉得对方一定会出现,所以什么都没说,那既然什么都没说,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在等谁了。
“我困了,你回去吧。”
本来还有一个期盼,现在倒好,这个人做事情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李季昂尴尬的回过神来,狡辩道,“就算我没有见到太师本人,也没有去问关于他的事情,你也不应该赶我走吧。”
沉浅回他一个笑容,娇俏的开口,“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说着伸手就要将他给退出去,李季昂堵在门口,手指生生的拽着门框,回头向她解释,“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你也不用生气啊,明天晚上就是我皇姥姥的生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太师本人了。”
沉浅翻了个白眼,她若是等得及就不会让他去打听了,结果他不仅没有将自己想要的消息给带回来,还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你可以回去了。”
她气得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而后猛的将门给关上,来回的动作实在太大,一不小心扯动耳朵上面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外面的人还在呼喊,可是她哪里有闲情逸致的去管他,此刻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拍拍门框示意他不要再叫了。
好一会儿外面的人似乎走开了,沉浅才将门给拴好,踩着莲步往内室走去。
沉浅将窗户给打开,看着愈加明亮的月光,不经有些感慨。
这个时候若是身边有个人该是多好,若是师傅还是师傅,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或许还是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天公不作美,一切事情都不会像她预期的那般好,她虽然想要在这片新的土地上有着新的人生,可是,卿南国的太师若真的是罄流石,她又该怎么办,可若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