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坐着的婉儿立即诧异的看着皇上,身边的天子也同时看着她,轻启唇瓣道,“喜欢吗?”
喜欢?
婉儿心里冷笑了两声,她就算再怎么蠢笨,也不会看不出来这个帝王是故意的,他是在像谁报复?李将军?还是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点头,婉儿的手放在广袖里面,指甲掐着自己的肉,拼命的让自己尽量笑的开心一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帝王的心如果能被她猜透的话,那这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早就篡位了。
李季昂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莫名的冷笑了两声,随后斟了杯酒自己独自酌饮,已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上已经对自己心生异心,是当年皇姥姥的那句玩笑话吗?
当年的他只有十一二岁罢了,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姥姥曾经就说过,“铭儿啊,你要是不能够坐好你的太子位置,哀家可就要跟皇上好好说说,让季昂成为太子了,虽然他不是哀家亲生的,但是好在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理有据,你父王也是十分欢喜他的。”
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皇姥姥那么说的时候,他只知道傻笑,也就把皇姥姥所说的话当做了玩笑。
并且从那时候开始,阡陌铭便不再和他一起玩耍,而是整天按时的去上早课,平时都扎在书堆里面,四书五经,孙子兵法,各种诗书都读的通透。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阡陌铭才会没吃看见自己的时候,目光里面夹杂着一丝冷意的罢。
宴席上,各类人来回的敬酒,偶尔也会有人来跟他敬酒,耳边尽是那些人对皇上以及新册封的婉妃,努力的讨好。
……
“大人,并没有在将军府上找到那名女子,但是刚刚看见一个男丁从太师府的后门走了,行踪十分的可疑!”
凌默旭冷哼一声,那张奸恶的嘴脸隐藏在黑暗里面,冷笑两声,“调虎离山之计,李季昂可真会偷梁换柱,要不是老夫觉得有些异常,也不会自动请命来这里守着。”
“那,大人,是不是要追查那名可以的男丁。”
他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府上没有人,很有可能是得到风声所以跑了,你带着一队人马去追踪,但是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了,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将其给拿下,切记,不可以伤其性命,老夫可是要拿着那名女子去送给皇上的!”
“是,大人!”
黑衣人带着一队人马消失在黑暗里面,凌默旭放下帘子,吩咐马夫离开李府,不然待会儿若是被人给发现,李季昂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沉浅一边讲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紧,一边整理好自己的头套,脚步轻快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面,回头望望,这里离将军府已经很远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终于甩头往前方走去。
今天正好趁李季昂不在府上,才有机会跑出来,要不然,又得窝在房间里面睡觉了,实在是不爽,抬头望了望天空,夜空中尽是玲琅满目的星斗,她往前跳着走着。
忽的撞在一个人身上,她赶忙压低声带说了句对不起,就又往别处去了。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她走的脚也有些累了,又来到上次看灯会的长桥边上,江河两岸停靠了许多船只,她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绕过了这条危险的道路,若是被姜言发现自己的话,今天肯定又是没得玩了。
她垫了垫腰间的荷包,嘿嘿,前两天从管家那里要来的,当时管家还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银两,但是经过她的死缠烂打,终于要来了一大袋。
身后的黑衣人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隐藏好自己的身形,有些人打扮的像平常农夫一般的样貌,有些人隐藏在黑暗里面,他们已经尽量小心了,可是前面的身影忽的停了下来,并且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沉浅皱眉看向四周为数不多的行人,一手摸着胳膊上的轻鸿,这个家伙几乎已经沉默了许久,怎么这个时候忽的就有些震动了,而且它的动静实在是大,若是周围没有危险的话,它是不会这么焦躁不安的。
她转动着眼珠子寻找了许久,最后一无所获,但是心里面已经有些隐隐的担心了,轻鸿是神剑,它不会无缘无故的闹别扭的,脚步愈来愈快,后背已经渗出了细汗,她能感觉得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
那些人发现她的脚步加快之后,也加快了脚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也估计不了多少,直直的朝她跑去。
沉浅哇的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往前面冲,这是多久没有跑过步了,现在一下子就跟疯了一样,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她越跑越快,越跑越觉得脚下变轻了,等到她终于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腾空飞了起来。
她竟然在飞……
沉浅惊恐的看着下面漆黑的一片,她竟然飞在空中,而且下面似乎还有人跟着她一起跑,但是那些人却没有她轻快,就算飞,也没有她飞的高。
沉浅这下高兴了,喜洋洋的看着下面的那些人,可是却忘了自己越飞越远,周围已经没有房屋,树木越来越多,她飞的根本停不下来。
下面的黑衣人看着这一幕,惊呆之余,赶紧加快脚程追了上去,查探的人并没有说这个女子会武功,而且,而且还是比他们高出数十倍的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