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季昂来到沉浅的房前,敲了敲门,轻声唤她,“浅浅,醒了吗?”
里面半天也没人回应,他回头看了看已经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无奈的又敲了敲门,轻声问了句,“浅浅,已经很晚了,你起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他终于急了,就算是睡觉,也不用睡这么久吧,怎么可能睡到现在都没有起身呢?
于是他终于失去了耐心,走到旁边紧闭的窗户前,用了力道,咯吱一声,窗户应声而开,他十分没形象的钻了进去,而后将窗户小心的管好,又走到门前,这才发现,门从里面被栓了好几道。
他掀开帘子进了内室,里面的人将自己裹成一团,他摇摇头走了过去,一边说话一边掀开被子,“你好歹将头给露……出来。”
沉浅呢?
李季昂猛地将杯子掀开,只见里面被塞了好几个枕头,而人,却不知去向。
他赶紧冲了出去,唤来小青和管家,“你们有没有看见过沉浅!”
小青看着将军一脸的焦急,心想,难道姑娘不再房间里面吗?
她道,“回禀将军,昨夜姑娘说累了,之后就在房间里面一直没有出来。”管家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出府。”
李季昂冷着脸想了一想,难道是罄流石?他该不会趁自己不注意,在他进皇宫的路上,派人偷偷的将沉浅给掳走了吧!
这么想着就要往外面走,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好好的问一问,好生生的一个人不见了,他怎么可能不急!
让管家给自己准备了一匹马,策马就往太师府的方向去了,不到半刻,他就已经到了府前,也不管门前的人怎么阻拦,他挥了挥长鞭,冷冷的盯着周围的人道,“你们若是不让开,不要怪我的鞭子不长眼睛!”
那些人自然知道他是谁,想拦着但又不敢上前,太师府的管家知道这个李将军的背景,而且从来都是张扬跋扈的,只能示意他们不要上前。
“将军,您若是要找我们主子,老身这就去给您传话。”
李季昂呸了一声,盯着他冷笑两声,“不需要你去,老子自己去就行了!”
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鞭子往前面走去,府上的人见到手持着鞭子的李季昂纷纷的站在一边,谁都不敢上前,偏偏这时候罄流石也是刚刚起来,穿戴好衣服刚出门就看见李季昂提鞭子就往他这里来。
他盯着对方手里的鞭子,再看看李季昂一脸的凶神恶煞,不明所以,但是人未动,对方的鞭子已经动了。
李季昂手里的鞭子似乎不受控制的往远处飞去,他看着空空的手心,在看看远处站着的男子,顿时火气已经被压下去了许多,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做,但是他的鞭子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罄流石这才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随意的看了一眼李季昂身后跟着看热闹的那些家丁门,只是一记冷眼,那些人刷的一下都消失了。
“大清早的来我这里撒野,所谓何事?”
李季昂哼了一声,大声的叫道,“你把沉浅藏在哪里去了!”
沉浅?
罄流石道,“她不是在你的府上待着好好的吗?”
“屁!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说,是不是昨天我待着婉儿走了之后,你就派人将沉浅给掳走了,你说啊!”
罄流石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这里叽叽喳喳的,难道和沉浅在一起久了的人,都会变得这么没有理智?
可是他时候沉浅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沉浅人呢?”
“你还给我装糊涂!”李季昂气得大叫,双手握拳,张牙舞爪,没遇见你的褶皱越来越深,根本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我早上去敲门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若不是你派人给她掳走了。她怎么会不见了!”
罄流石皱眉,沉声道,“我没有派人带走她,再说了,就算我想带她走,也会提前告诉你的。”
李季昂气鼓鼓的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明明将人给带走了,还不承认,实在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