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余年有些恍惚坐在马背上。
他的心底有个很是古怪的疑惑,而这个疑惑在约莫从数个月前,徐家举家离开宁霄城时便一直困惑着他——他怎么能对魏来那么好呢?!
他俩也就小时候见过几次面,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可言,再次见面还被对方一拳揍得昏死过去。
以自己的性子,不蓄意报复便已是天大的怪事,哪能又给人家做饭吃,又帮他买回了那么大的一处宅院?
总不会自己是个受虐狂吧?越被揍,越喜欢?
还是自己的身上藏着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特殊爱好?
再见到魏来后忽然苏醒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赶忙摇了摇头,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自己可是徐家的三代单传,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徐家还等着他开枝散叶呢!
而最古怪的是,若说他与魏来真的有这般深厚的交情,那再次相见之时,理应互诉衷肠,把酒言欢。
可见到魏来,亲切倒是亲切,可远不到徐余年印象中的那般程度。
他可记得真切,自己期初并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计划,暗以为此去便无归期后,与魏来道别时,他还很是娘娘腔的哭了好一会。
一想到这些,徐余年的身上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徐余年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喜欢的是正儿八经的女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徐余年这样在心底喃喃自语道。
“徐兄?徐兄?!”而这时,一旁骑着骏马与之并肩而行的萧蒙见徐余年魂不守舍,不由得出言唤道。
徐余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萧蒙,那一脸困惑,几乎是将“怎么了”三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萧蒙微微一笑,问道:“徐兄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这一路上都神情恍惚,要不回去我向我兄长禀明此事,让你好生在
宁霄城里休息一番?”
如今宁州群狼环伺,各方都虎视眈眈,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岳平丘带着二十万大军赶赴边关之前,便下令在宁州境内募兵,宁州百姓倒是积极响应,可偏偏宁州均需与粮草却供应不及,因此所募兵马数量被暂时控制在五万左右的样子。
但这五万人也远远还不够到达能上战场的水准。
这是早些年江浣水还是州牧时便立下的规矩。
宁州的兵马哪怕被招募入伍,也得经过数个月的训练,层层选拔后,方才能转入三霄军中。而与此之后,又得经过数年训练方才能赶赴战场。
这样一来,即可保证军队士卒的足够精锐,同时也能节省很大一批不必要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