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白芙儿想说,上官易的心比女人还要难捉摸。
在凤昊离开后,他铁青着脸,什么也没多说。
“砰”的一声,玻璃制的茶几就在他拳下碎成一堆碎屑……
怒火在上官易的周身窜燃,其散发出来的温度足以融化附近的一切。
想到先前万分惊险的一幕,白芙儿的脚就发软。在上官易的枪口指向凤昊的眉心时,她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跃了。
她赌了一把,赌上官易对她的爱。幸好,她最终还是赢了,上官易让凤昊平安的离开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纵观整个过程,上官易明显占了上风。然而,受之前的伤痛所扰,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见状,心悸犹存的白芙儿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上官易的身边,她紧紧地拽住他的胳膊,“上官易,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坐下来,我为你重新包扎一下。”
无视于白芙儿万分担忧的眼神,他毫不无怜香惜玉把胳膊上那双小手给甩开了。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把付天章从睡梦中叫醒。
白芙儿毫无防备,被上官易一甩,一个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稍不留神,她赤裸的右脚踩在破碎的青花瓷的碎片上。
一股钻心的疼涌上了白芙儿的心头,她脸上的血色骤失。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鲜艳的红唇,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才能勉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
付天章心急火燎的赶到主宅,倏然瞠大的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宛如二战遗留的现场。
耗资上百万的青花瓷器碎成一地,价格不菲的进口牛皮上满是刀痕,就连脚下那块波斯地毯都难幸免于难。
上官易的*膛里有着无数颗炸弹正在爆发,就连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烫烫的。
烈焰喷然的眼眸瞪向身侧连大气都不敢哼一下的白芙儿,领着付天章就往卧室走去。
厚重的木门被狠狠地甩上了,徒留白芙儿一个人站在那儿。
踏着重重的步伐,付天章紧跟着上官易其后走进了书房。
上官易坐定,冷若冰霜的脸上蓦然一沉,阴积寒森地转向付天章。
“为何凤昊能突破警戒?”
闻言,付天章粗犷的脸庞因讶异而变得更加狰狞,“这……”
说实话,他做梦都想不到,文质彬彬的凤昊竟然能随意闯入宛若铜墙铁壁的大宅。
不是他想推脱责任,事实上要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风雨夜穿过井然有序的棋盘式红外线警报器,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是你的职责范围,处理它。”
得知凤昊成功突破他们的保全系统后,付天章早已经是冷汗直冒。
一来,种种迹象表明,凤昊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二来,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出现那么大的纰漏,也跟他的盲目自大脱不了干系。
“是,少主。”
揉揉眉心,上官易微闭上眼睛假寐,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帮内事务多属小事,最恼人的还是白芙儿那个女人。从监视器中,看到她与凤昊的互动后,他的心彻底的碎成一片又一片的。
手一甩,上官易在心中低声咒骂了数声。Shit!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怎么就单恋白芙儿那一颗葱呢?
他不断地心中提醒着自己,白芙儿只是他报复凤明轩一家的棋子,不具任何意义。就算她曾是他的女人,但也仅仅是供他发**望罢了。
在那一瞬间,上官易的心中隐隐作痛,只因他终于彻底觉悟,幸福快乐早已经与他绝缘。
见上官易身上缠着的纱布被殷红的鲜血染红,付天章不禁大呼一声。
“少主,你的伤口……”
循着付天章的视线望去,见那鲜血渐渐地蔓延开来,上官易莫名地觉得甚是痛快。殊不知,皮囊上的疼痛正好可以缓和一下他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见不惯上官易的自虐现象,付天章二话没说,赶忙找来急救箱,先做紧急的处理。
就算他们刀里来血里去,也还是要懂得爱惜生命。
瞧见付天章粗犷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上官易不禁笑出声来。
“福田,莫紧张。不过是伤口又裂开罢了,没什么大碍。”
除了之前的伤口再度裂开,就只有左臂严重的挫伤外。和以往的刀伤和枪伤比起来,这些不痛不痒的伤口根本就不算什么。
抬头瞥了眼上官易,付天章什么也没多说,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其实,他心里非常纳闷。少主身上的伤不是一直都是由白芙儿那个女人处理的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忍无可忍,他还是开了口,“少主,要不要把白小姐叫进来?”
空气有几分凝滞,上官易眼带冷沉,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相当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