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照上官易这势态,她不毁容才怪。
预期中的痛苦没有降临,心惊胆颤的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当眼角的余光扫向身侧的门板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身后那扇厚实的门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凹洞……
看着痛得快满地打滚的上官易,林萧瑟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
厚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撞开,高大魁梧的付天章出现了。一见情况有异,他第一时间冲向上官易。
听闻巨大的声响传来,付婶也紧随着付天章其后冲了进来。得知上官易头疼毛病又犯了,她惊叫出声。
此时,再也忍受不了剧痛的侵袭,上官易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一把推开瑟缩在一旁的林萧,付天章快速地从抽屉里掏出了止疼药。适时,付婶已经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毫无意识的上官易艰难地将药片吞了下去。
在林萧目瞪口呆之际,这场混乱才告了一个段落……
柔和的晨光慢慢的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新的一天也拉开了序幕。
上官易睡得很不安稳,眉头蹙成一团,痛苦的**声断断续续地从嘴里逸了出来。
下一秒,他倏地睁开眼睛,两眼茫然地直视着天花板。
又是这个梦!这个令他心悸不已的梦。
梦里,眼里盈满了痛苦的白芙儿,撕心裂肺的痛斥着他的狠心。她说他是一个怪物,是一个连自己骨肉都要扼杀的冷血恶魔。
为什么他总是做着相同的梦?一个个有白芙儿的梦呢?
殊不知,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一想到要亲手扼杀自己的亲身骨肉,他也会心如刀绞。
上官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视线投向外面那渐渐喧哗起来的大千世界。
“少主,你醒了?”熟悉的叫唤声在他的耳际响起。
“付婶,这次我睡了多长时间?”上官易慢慢地转身。
“整整一天一夜。”付婶满是担忧的说道。
说不担心,那还真是自欺欺人。在白芙儿离开后,少主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暂且不提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就连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见上官易沉默不语,付婶也没在多说些什么。略微交待几句,让他快点下去用餐后,她转身就离开。
司徒家的早餐,一如既往的沉默。除了上官易咀嚼东西的声音后,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难得的惬意时刻尚未持续多长时,就被一阵脚步声给打断。
由鞋跟的答答声,上官易可判定来者定为女人。
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餐桌前静静用餐的男人好一会,林萧才慢慢地向他靠近。温热的气息在他脸上徘徊,修长的细指轻抚上那结实的*膛。
慢慢地将手中的汤匙放下,上官易用力地握住那双不安分的纤细手腕,不带一丝感情得冷冷说道,“吃饭。”
手一甩,不在乎是否会伤了林萧,他冷漠无情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明媚的阳光洒下大千世界。然而,此时此刻,上官易心中却是阴霾一片。
“易……”不甘心上官易对盛装打扮的她视而不见,林萧娇嗲地出声唤道。
她知道,上官易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眼睛。所以,为了讨好这个如帝王般尊贵的男人,她非常仔细特别妆点眼睛,好将这个优点凸显出来。
“林萧,记住不要犯了我的大忌。”
闻言,林萧脸色一变,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允许她唤他一声“熠”呢?
在林萧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付婶和付天章却心照不宣。
为了忘记白芙儿,一向不近女色的上官易竟然会放纵自己流连在不同的女人身边。
付天章很早以前就发现,主子的女伴总有某一部分跟白芙儿特别相似。他原以为那只是凑巧罢了,随着主子女伴的频频更换,他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也就是说,如果某个女人与白芙儿的相似程度越高,上官易就愿意消耗更多的时间与她交往。
就像现在那个闷闷不乐的林萧,上官易为了她那双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白芙儿的眼睛而甩掉了之前那位唇形只有百分之七十相似白芙儿的女人。
沉重的叹息声从付天章的口中逸出,听在付婶的耳朵里异常清晰。情不自禁地,她轻拍了一下他的*。
代替品终究只是代替品,永远都取代不了那抹已经深植于上官易心中的身影。
或许,只是他们的主子尚未明白,情根深种不可拔除的,更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见上官易将手中的餐具一放,缓过神来的付婶立刻递上干净的湿帕。
等到主子擦完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付天章赶忙屈身上前,“少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整齐的手工西装,举步往餐厅外走去。对于餐桌另外一头独自生着闷气的林萧,从头到尾,他连看都懒得看一下。
不甘心就这样被冷落在一旁,林萧赶忙从起身,追了出去,“少主,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看那条项链?”
这次她学乖了,可不敢再随意地叫唤上官易的名。
看着林萧那满含期待的眼眸,上官易微微闪神。半晌后,他才缓缓地开了口,“买吧!”
惊喜地睁大眼眸,林萧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易。她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林萧想入非非之际,上官易收回了目光,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