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昨天晚上她回来后,二三波找上门来,想问问自己是否能够从圣水公司的宿舍楼那里买上一二套的时候,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又是儿子搞出来的,当时就把她气了个半死,这么大的事儿,这小子怎么就不和自己商量一声呢,合着这个家不用自己管了,这还了得,反天了他还。
看着儿子那仍然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宋玉梅的心里也有些心疼,别人家这么大点的孩子这个时候除了学习就是成天知道玩儿,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儿子不但不玩儿不说,还成天的想着怎么赚钱,而且还都是赚的大钱,这个世界真是颠倒了,自己这么大的活人,居然要让儿子来养活着。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坦,皱眉道:“你先别睡,和我说说那楼是怎么回事?”
江伟往后一仰,脑袋又沾上了枕头,嘴里迷迷糊糊的道:“妈,什么楼呀。”
宋玉梅气急的扬手在江伟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尽管知道打不疼儿子,而且还隔着被子,但宋玉梅毕竟很少打儿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可谁让这孩子看着就让人生气呢。“你说什么楼,现在整个县城都传开了,说什么圣水公司要盖五栋全县最好的宿舍楼,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再说了,就你那破公司,能有那么多钱盖楼吗?”
江伟揉了揉屁股,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继续睡下去了,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可是两点多才回来睡觉的。重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扬头把母亲拉到坑边上坐下来把脑袋爬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道:“妈,是不是又有人找你想要房子了?这事儿你别管,往我身上推,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公司既然是盖的宿舍楼,那自然是不对外出售的,他们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拿到房子。”
宋玉梅拉过被子给儿子盖了盖,免得冻着了,难得儿子向自己撒撒娇,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了,顿时对儿子那强烈的母爱充满全心,抚摸着儿子的脑袋道:“儿子,这么说你真的盖了五栋宿舍楼?不是,你们公司都给那些工人们开那么高的工资了,怎么还要管他们住房呀?你们这搞的比国营单位都好了,那还是个体吗?”
江伟笑道:“妈,谁规定个体就不能解决工人们房子的问题了?再说了,我那房子也不是所有人都给的呀,只有为厂里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我才会分配给他去住的,而且我盖那个房子也是为了将来吸引人才用的。妈,你说就咱们这么一个小县城,那些大城市里的能人如果不给人家想办法解决吃住的问题,人家能来吗,而且我也不可能永远就经营这么一个小小的圣水公司吧,现在圣水公司已经渐渐上了轨道,以后有我大哥看着就行了,出不了什么事儿,所以我想等那边地皮上盖起来之后,我再弄个公司出来,这赚钱也得多方面撒网,就好比我三叔打鱼,他打上来的永远不可能只有一种鱼吧,所以赚钱的道路也有的是,趁着现在赶上改革开放这么好的时候,我不多为咱们家赚点钱,将来我怎么给你们二老养老呀,而且将来我姐出嫁的时候,你也想她嫁个好人家吧,就咱们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和我爸能给她多少嫁妆呀?我总得再帮你们赚出来我姐的嫁妆吧,呵呵,妈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