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廖昌怒喝一声,面容冰寒地开口,“你现在最好祈祷那年青人和余玉梅并没有太深的关系,否则,没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廖小豹满眼的难以置信,“爸,你可是这里的所长……”
“所长算个屁!”廖昌咆哮道,“你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吗?那青年人的身份,别说老子区区一个所长,就算是镇长县长,也不一定敢招惹!”
“他……”廖小豹睁大了眼睛。
廖昌深呼了口气,“总之,你要清楚一点,那个人,我们不可招惹!否则,我们廖家就是大祸临头了!小豹,你给我听好了,今晚那萧阳会过来我们派出所,他已经抛出话来,要给一个交代他!所以,你还珍惜你这条小命的话,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而且,把你做过的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想一想,必须把证据都消除干净!”
廖小豹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
廖昌方才满脸冰寒地从审讯室走了出来,面容低沉,径直走出了派出所,开车往廖家回去……
啪!
突兀地,一只手搭在了廖昌的肩膀上。
“啊!”廖昌心神猛地大惊,车子一摆,急刹车停了下来。
额头已经是冷汗直冒,急忙转身,一道红衣身影映入眼帘……
“你是谁?”廖昌浑身哆嗦地开口。
“我是谁不重要。”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保住你们廖家……”
…………
…………
“快到了。”余玉梅指着前方。
这时萧阳拿出了张茂学给自己的地图,对比了几眼这一带的地势,点了点头,“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就是今天凌晨发现的那个死者尸体的位置。”
闻言,余玉梅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下意识地靠近了萧阳一点。
萧阳轻微一笑,“梅姐,要不,你在这等我吧。”
“不要……”余玉梅脱口而出,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天山天池附近连续发生了数起命案,如今自己就身在命案发生地方不远,周围的气温冰寒,寒气刺骨。余玉梅只是个普通人,要说心里没有害怕之意,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没事。”萧阳轻拍了下余玉梅的肩膀,再一眼地图后,抬眼着前方,“既然这样,你跟紧我吧。”
两人继续往前行走,周围湖滨云杉缭绕,雪峰矗起,冰雪风光如画。这样的美景之下,很难想象会是连续发生数起命案的地点。
走上一处斜坡,放眼朝着下面过去……
巨大的天池,雪峰倒影,平静无波,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平铺在茫茫的雪峰中央,闪烁着皑皑的银光,又如传说中的瑶池般剔透美丽。
“三峰并起插云寒,四壁横陈绕涧盘。雪岭界天人不到,冰池耀日俗难观。岩深可避刀兵害,水众能滋稼穑干。名镇北方为第一,无人写向画图。”萧阳不禁放声感叹,视线徐徐地环视了一眼四周那如画般的胜景。
“真美!”
余玉梅也不禁叹了一声,视线一下子收不回来了。
“走,我们继续往前。”萧阳拉了下余玉梅的手臂,走到了一处略微倾斜的地方停了下来,萧阳的目光瞥向了左侧位置,此刻,赫然有一个标记,一块红色的牌子插在上面。
“那是第一个死者所在的位置。”
话音一落,余玉梅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身子,朝着那边瞄了一眼,片刻,四周环视了几下,内心隐隐有些不安,“萧阳,你说……在天池旁边死的人……是怎么死的?”
萧阳顿了下去,随时拔起了一颗露出积雪外的植株,微带刺的小草,“梅姐,你是这边的人,应该听说过不少关于天池的传说吧。”
“那当然的。”余玉梅点了点头,目光有些不解地着萧阳。
“那么,你也应该听过血汗草的传说。”
闻言,余玉梅顿时一怔,视线下意识落在萧阳手中那颗植株的身上,“传说中长在天池附近的血汗草,是王母娘娘为了防止凡人来糟蹋瑶池,衣袖拂过后,天池边便长出了血汗草,但凡人畜都不可靠近,一旦靠近,身上的血就会不停地流……”余玉梅的脸色一变,她想到了那几个死者的状况,都是失血过多而死!
“难道……传说……”余玉梅睁大了眼睛。
“当然不会是这些普通的血汗草。”萧阳直接将手中的植株扔向一侧,抬眼目光瞥着环视着四周,淡声开口,“传说中的那种血汗草,是七叶血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