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焕点了点头,平静的说:“是,全焕一直知道。”
“他来了。”简业突然淡淡的说,却没有想要躲开的意思,依然静静坐在那里,全焕怔了怔,侧耳听,并没有脚步声,只是,空气中似乎突然间多了些阴冷的味道,那种气息,是全焕熟悉的。
“是的,他来了。”全焕喃喃的说,脸色微微变容,还有些轻微的抽搐,似乎脸上的伤痕在提醒他,那个人是如何的不管不顾,甚至虐待人的时候都是优雅从容的很,“这种气息,全焕一辈子都忘不了。”
仿佛只是瞬间,房间里充满了那种避不开的阴冷味道。
“你在呀。”江侍伟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响起,隐隐透着一分恼怒,这个简业,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他的地盘上,“简业,做为小辈,登门造访也该事先打个招呼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简业也同样懒洋洋的说,“小舅舅不经太后娘娘的同意就随意的出入天牢,那可是本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小舅舅都可以说走就走,简业如何不紧紧的跟随?这不过是京城一处院落,简业虽然说不上如何的身份尊贵,但还是可以随便出入吧。”
江侍伟嘴角一撇,笑容在他的脸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全焕,也算是简业的半个旧相识,突然见他人前风光,简业难免好奇,特意过来瞧瞧,可惜这小子不肯配合,问什么他也不肯说,看样子他对小舅舅真有相见恨晚的忠诚呀。”简业不屑的说,“不过是一个戏子出身,竟然得了小舅舅的喜爱,真是让简业妒嫉呀。”
江侍伟打了个哈哈,“哈哈,这世上,何事不是戏?他台上演戏,与这红尘中演戏,有何不同吗?”
“小舅舅说如何就是如何。”简业笑了笑说,“既然小舅舅喜欢,简业自然不能多管闲事,自古都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是,简业想过来提醒一下,既然他如今不是简业的棋子,那简业要他办的事情他得记得从此忘却,青缈是简业未来的妻子,他自此后不可再动任何心思。可好?”
江侍伟仍然是怪模怪样的一笑,“这话是说给本王听吧?”
“若是小舅舅也动了心思,自然是可以一听。”简业笑嘻嘻的说,“青缈是爹娘一早为简业选下的女子,自古孝顺是不可破的规矩,所以,青缈,简业一定会娶,简业有个臭毛病,最是讨厌别人打简业的人主意。所以,也要请小舅舅收敛些,免得我们叔侄二人反目,那可真是不好玩了。”
“是呀,那岂不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江侍伟冷冷的说。
简业点头,很认真的说:“简业甚是同意。全焕,你猜猜,究竟是本公子死呢还是你家主子亡?当然,不论谁生谁死,你都可以得尽便宜,这到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全焕一怔,却突然感觉到江侍伟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同锋利的刀剑般,让他的心一紧,脱口说:“全焕只是一个低贱的草民,只想活命,不想多事,容姑娘是神仙般的人儿,全焕可不敢存想法,也不过是远远的仰慕罢了,不敢的,绝对不敢的。”
“哈哈!”简业哈哈一笑,笑声刚止,却突然声音冷漠的说,“全焕,你真是真小人呀,连心里的想法都不敢说出来,这到让我不得不提防你,若是得了机会,你必定是对我下手最狠的那个!”
全焕脸色一白,咬了一下嘴唇,不知如何接话下去。
江侍伟那张表情夸张的脸,此时却看不出是怀疑还是恼怒,却不开口。
“全焕,若是青缈有任何不妥的是非传出,我必定剁了你的手脚,拔了你的舌头,如同牲畜一样将你丢于街市任人羞辱。”简业平平淡淡的说,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透出凌厉的杀气,表情淡漠疏离,“至于小舅舅,大家本是血源同源,你若是打了青缈的主意,想想到也罢了,简业只当是不知,若是有丝毫不妥落入简业眼中,你既有意杀了简业,简业自然也会处处设局,大家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不得,你也休想!”
“难不成要去太后那个老女人那里告状?要不要我再帮你想想如何才能说得动那个老巫婆杀了我?”江侍伟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