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妃怔了怔,听简业的话似乎是在责备容青缈,但言语间却听不出责备之意,到有几分调侃的味道,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鸾儿也是眨了眨眼睛,没有弄明白之前出了什么事。
“青缈只是一时觉得那奴才最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所以稍加惩戒。”容青缈语气温和的说,“虽然说青缈觉得江姨娘做事不够成熟稳重,因着相公的疼爱而不管不顾的使脾气,但到底是相公的心上人,自个丢脸也就罢了,却偏偏手下的奴才也是不懂事的,他们的主子受宠是他们主子的福气,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在一旁得意忘形,狗仗人势。”
简王妃面上微微一笑,并不是因为容青缈的话合她心意而微笑,而是她不知道如何接上后面的话,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
听着好像是容青缈在来的路上出手惩戒了伺候赵江涄的奴才,然后正好让简业遇到,所以简业担心放赵江涄出来会让赵江涄吃大亏,听简业的意思,似乎容青缈如今是个不好招惹的。
鸾儿看出简王妃一脸的困惑,立刻在一旁笑着说:“容主子,您快说说出了什么事,也好让奴婢跟着乐呵乐呵,今天一天还没得什么有趣的事,您就快说说让奴婢听听,想来定是有趣的很。”
容青缈面上微微一笑,见简业不接话,脸上表情也看不出他如何想,略微在心里思忖一下,轻声温和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青缈在路上遇到几个伺候江姨娘的奴婢,他们大呼小叫的要青缈让路给他们,说青缈不过是个不被相公在意的女人,不能和他们的主子赵江涄相比,等着他们的主子出来,定会好好的收拾我这个不懂事的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可怜女人。青缈一时心中恼火,凭几个奴才也可以这样欺负青缈,就算是青缈不在意,传了出去,少不了有人要说相公偏心,或者私下里议论王府里的是是非非,这岂不是因为几个不懂事的奴才让王府担上骂名?青缈可是知道被人诬陷是如何的不堪,断不可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王府,所以就用手中的雨伞打在那奴才的脸上,或许是一时没有轻重,打的厉害了些。”
“该打!”鸾儿立刻说,“几个没有轻重的奴才,不教训不知道自己是做奴才的,竟然这样,若是换了奴婢在,定要打的更恨些,用绳子捆了,好生的用棍子教训一通。只是打一下,算是他们福气大,一把雨伞打在脸上能够有多厉害,不过是有些小疼痛,算是他们捡了便宜。”
“好像是略微重了些。”容青缈用略微有些犹豫的语气,慢慢的说,“打的出了血,还掉了两颗牙齿,必定是在心里恨着青缈的,少不得会说青缈是个野蛮的女人。这路上遇到几个奴才,青缈这转眼间就有了好几个称呼,相公不喜欢的女人,不懂得规矩的女子,以及可能的野蛮的女子。”说到这,容青缈微微一笑,然后说,“这样想,到是蛮有意思。”
简王妃怔了怔,容青缈会打人吗?
瞧着这样语气温和,表情温柔,言行恬静的一个女孩子?!
嫁入王府十年,最多的记忆永远是一张满是悲戚无助的面容,眼睛里永远是泪花闪烁,难得有个笑模样,总是娇怯怯的躲在众人视线之外,甚至让赵江涄欺负了也不会有所反击的女子!
简业叹了口气,“用雨伞就能将一个粗壮有力的奴才打的满嘴流血,牙齿掉落的女子,一向娇弱无力,只懂得撒娇,生生坏主意的赵江涄哪里是她的对手?若是二人背地里发生争吵,没有孩儿在,也没有其他奴才们在,岂不是孩儿只能为赵江涄准备后事,算了,还是让赵江涄呆在院落里吧,如果放出来,少不得有争有吵,甚是烦人。”
鸾儿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算是什么理由呀!
简王妃也愣了愣,还是没有想出来如何接话,只得静静听着。
“相公果然是个心细之人,也真是心疼江姨娘,青缈甚是羡慕呀。”容青缈面上露出三分甜美七分嘲讽的微笑,语气平和的说,“青缈一向最怕相公失望,一直想尽一切可能讨好相公,所以,相公请放心,不论江姨娘她是禁足在她的院落里,还是被婆婆好心放出来,青缈保证她不会有好日子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