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安身子一挺,江侍伟却重新一把压住他的肩膀,冷漠的说:“义父,这里是简王府,简业还坐在你对面,你若真是动手,只怕是义父二字你也难得听到侍伟喊出来!”
“你会杀了我!?”曹天安脱口问,一脸的不能相信。
“我不会,但简业会!”江侍伟吁了口气,“你何曾见过简业出面保护过一个女人?一个与简王府没有关系的女人,一个不姓简的外人!?他不会,从来没有,包括对赵江涄!他也只是答应照顾她,但是现在他在保护容青缈,他不说话却一直看着你,是因为他发现你一直在用内力伺机想要伤害容青缈,你再这样下去,他若是对你动手,我不会阻拦!”
容青缈微微一愣,她还真没有发现曹天安用内力伤害她。
她看向简业,简业表情依然平静,并没有出言否认江侍伟的说法,她知道以简业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他在做,他一定不会承认,他不否认,就说明江侍伟没有在骗曹天安和自己。
曹天安看向简业,“你在保护容青缈?”
简业淡淡的点了点头,“是。”
“你喜欢她?”曹天安脱口问,并有意的看了一眼江侍伟,意思是,你看见了吧,容青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一边讨你喜欢,一边还和简业保持着关系,你还为了她和我反目!
“至少我不会同意她出事在简王府,若是她出事,赵江涄也会出事。”简业的语气依然平静从容,“与你来讲,没有利只有弊。”
“她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曹天安故意提高声音,“江涄虽然愚笨些,但至少心中只有你一个,她呢,一方面挑拨和我侍伟的父子关系,诋毁侍伟母亲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还保持着和你的关系,她就是在报复你这十年里对她的冷漠无情,故意让你们二人争风吃醋,自相残杀!”
“江侍伟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他眼中也不曾存过任何人,他喜欢容青缈是他的事,与容青缈心中有没有他无关,赵江涄心中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也与我半点关系没有。”简业语气平淡的说,“曹天安,我为何保护容青缈,是我的事,但你若是对她动手,就等于是在挑衅我,结果自负。”
整个过程中,简业一直不曾声音提高,或者表现出愤怒,但是,一字一句间表达的相当清楚,他并没有说他喜欢容青缈,也没有说为何要保护容青缈,但曹天安明白,简业告诉他的是,如果他出手对付容青缈,简业一定会立刻杀了他,不管他是何人。
“你母亲不会同意你这样做,为了一个容青缈,搭上简王府!”曹天安提高声音,他必须用提高的声音来为自己增加些底气,“她既为是李氏后人,也不是什么简王府需要付出代价的重要人物,她不过是有个能挣钱的爹,老巫婆和简王府在意的不过是容家的钱财,有她没有她一样!”
简业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透出三分嘲讽。“曹天安,你以为杀了你可以危及到简王府吗?而且,你确信简王府要的只是容家的家产吗?”
“她就是在引起你和侍伟相互争斗,报复你十年里对她的所作所为!”曹天安大声说,“你不要上当!”
“十年里简业确实有不对之处,错了当然要承认,她要报复,简业会选择接受。”简业淡淡的说,“若是简业觉得有必要,也会和小舅舅争斗,那就与你无关,不必操心,只是我与小舅舅之间的事。”
曹天安好半天没有说话,听得见他有些起伏的粗粗呼吸声,然后,他突然对容青缈说:“她要你死,你便只能死,容青缈,我杀不了你,也会有人杀了你,简业和侍伟都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