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旁呆了呆,似乎有些意外,瞧这情形,到好像是一对男女怄气闹了别扭,怎么瞧也不像是堂兄妹之间的举动,有些匆忙的说:“太后娘娘,您千万不要生气,这位公子是伤势所致,脑子里可能一片混乱,会将许多不同的事情混合在一起,说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可别气着您自个。”
“为他?!”简柠恼怒的说,“不值得!”
大夫立刻垂下头,他不笨,立刻猜出躺在床上的年轻公子,呃,算起来也不是太年轻了吧,眉梢有了些浅浅的皱纹,鬓角也有了零星的灰白,应该是面前这位太后娘娘的什么人,一个算得上情人的男子。
全焕长长出了口气,胸口憋的痛,此时也顾不得去想肩膀和双腿的事情,只觉得心里头有愤怒,不说出来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面对一个他一向不放在心里的女子,“滚!”
简柠一愣,这个可恶的全焕,竟然敢要她滚?!
跪在地上的大夫这个时候却突然的站了起来,口中紧张慌乱的说:“下官这就滚,这就滚!”说着,也不和简柠打招呼,匆忙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容青缈差点笑出声来,轻声说:“这人到是个聪明的,一定是瞧出了柠公主和全焕的关系有些奇怪,不想知道的太多,所以寻了这个借口溜了出去,也算是给柠公主一个台阶,至少全焕没有直呼柠公主的名字说出滚这个字。”
等到大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简柠才反应过来,想到在离自己不远的后面的屏风后面,还站着简业和容青缈,尤其是容青缈,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全焕凭什么这样冲她发火,她是这里的太后娘娘,好不好!
“简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全焕不理会离开的大夫,也不看那些站着却身体微微颤抖的奴才,盯着简柠,咬牙切齿的问。
简柠摆了摆手,“你们都滚,你,守在门外,没有哀家的同意,任何人不许踏入半步,包括皇上,若是他过来,便说是哀家正和家中堂兄说话,堂兄受了重伤,他一个小孩子不适合瞧见这般血腥的场景。”
“是。”刚才那个小太监声音颤抖的应了一声,弓着腰,带着其他两三个奴才用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门外,其他几个人都走的远远的,惟独他,脚步声就停在门外,隐约还听得见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长长出了口气,简柠这才瞧向全焕,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声音生硬冷漠的说:“那你说,哀家要如何待你?竟然成了哀家父亲的亲侄儿,全焕,你真是做戏子做的一心一意,竟然敢戏弄起哀家的家人!若你是哀家的亲堂兄,那你我岂不是**一般?!呸!全焕,你做也得有个限度。”
“少和我讲这些无用,我问你,我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全焕根本不理会简柠所讲的,盯着简柠,声音很低,讲的也有些缓慢,但语气却是相当的急促,中间掺着起起伏伏的喘息声,“肩膀上的伤我还记得,是在农庄里被农庄的一只野狗咬伤,然后我就昏迷过去,那里离这里十分遥远,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刚才那个大夫还说我的双脚脚踝出了事情,我为什么会脚踝受伤,并且还会影响以后的行走?”
“哀家哪里知道。”简柠淡漠的说,“说不定那只野狗咬完你的肩膀又接着咬了你的脚踝,哀家只知道你昏迷在哀家的皇宫门前,像一只死狗一般,没有半点气息,若不是哀家怜悯你,你此时早就去了阎王殿里呆着了!”
其实全焕已经相当的疲惫,说那么多的话,又带着气愤,已经觉得气息憋的难受,耳朵里轰鸣不断,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痛着。
但还是压不住自己的恼火,盯着简柠,一脸的厌恶,仿佛想要起来扑向简柠,一口咬死对方,“我的脚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简柠瞧着全焕脸上的表情,心里头一阵一阵的发凉,他竟然用这种眼光看自己,那么的厌恶,仿佛想要一口咬死自己,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的混乱,咬着牙说:“是,是哀家,是哀家亲自挑断了你的脚筋,就是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