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摆摆手,“纵使你出原材,老夫也不能代练,此乃我炼金堂之铁规,非经总堂发布任务,不得替任何人代炼血器,龙鳄甲虽然不凡,却非血器,老夫代炼也就炼了。所以,你要炼制血器,先去总堂下单,排上三年五载,或许就轮上了。”
“血器竟珍贵如斯!”许易咋舌。
宋长老站起身道,“你以为呢,宝材,重金,缺一不可,寻常气海境强者,根本就难求。名震广安的七绝剑高君莫,他手中那把七绝剑也不过是中上品,便此一把七绝剑,高君莫便名震广安!”
“你小子龙鳄甲虽犀利,倘使对上高君莫,百余剑下来,未必不能将龙鳄甲破开。再者,近来,又听说你小子在鸿宾楼上演了一出好戏,横虐了云家客卿气海境强者。啧啧,好大威风,不过你小子也别得意,不过是仗了龙鳄皮的超强防御,且那吴刚穷困,连一柄血器也无。倘使吴刚血器在手,哪怕是下下品,你小子也定难胜得如此轻松。”
“照您的意思,血器什么的,我就不用惦记了。”
许易不禁有些气馁。
宋长老送目远眺,江清云淡,几只白鸟追云逐波,出神道,“血器本就不是你小子该惦记的,你这叫好高骛远。谁不是到了气海境开始寻找机缘,得遇宝材,求获重金,再寻我炼金堂,代而炼之,一柄血器之得,历时十载,也是正常!若教你小子轻松便得,天下武者何辜?”
说着,宋长老不禁想起自己得获第一柄血器,也不过十载之前,眼前这家伙不过双十年华,就开始惦记血器了,心中竟生出不平来,替天下武者叫起了不公。
许易哑然失笑,“看来真是在下贪心不足了。”
“哪里哪里,你这要求正常得狠,你是天才嘛!对了,你不是半日就分解出了三十斤青铜么,你完全可以自炼血器,没准便成功了呢!”
宋长老越想越气,竟冷嘲热讽起来。
殊不知,他此话一出,在许易脑海中炸响一记惊雷,一个疯狂到极致的念头,在他心中飞速滋生,如潮拍岸,再不可遏。
“喂喂,你小子在想什么呢,真不会就凭你那两下子,就要去锻造血器?”
宋长老捻须笑道。
许易回过神来,赧然一笑,道,“我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生此念想,方才在想,若不得血器,到底该准备什么阴器才好。”
宋长老愕然,“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要这阴器作甚?莫非何处生了了不得的鬼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物,只是听说盗墓能得重宝,想入山中转转,若是真遇到古墓,岂能不备下一件阴器防身。”
宋长老吃了一吓,重重一拍窗栏,瞪着许易道,“昏聩!利令智昏!枉老夫一直还把你当个人物,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短视。你小子知不知道,现如今,满广安城中,多少人想要你这条命,不过碍于巡捕司,和公决规则,不好对你下手。多少人做梦都盼着你小子出城。你竟为了什么子虚乌有的古墓,冒此奇险,不当人子,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