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说天经地义!
卫洛气到了极点,她终于摸到了陶碗,把它拿向身前,口中继续厉喝道:“你情我愿方是天经地义,你明知我不愿,却趁夜至此,你,你快快退去。不然,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卫洛气急败坏的叫声一落下,外面的成奚已是哈哈大笑。
他笑着笑着,突然间声音一提,暴然一喝惊破夜空,“诸位诸位快快醒来!我欲与卫洛小儿相好,他却不悦。今我两人作赌,他剑术胜我,我自是速速退去,从此不再纠缠。如他不敌我,则将身躯许我,寝食相就,旦夕欢好!”
这是夜晚!这是夜静人深的三更时分!
成奚与卫洛的争吵声本来便不小,已惊动了不少人。这一下,成奚的暴喝声一传出,车队中众人更是彻底地惊醒过来。只见零零星星的火把络绎燃起,转眼间,已是亮起了一片。只见人头攒动,一声声嘻笑打破了夜的寂静。
卫洛这下真是气得人都傻了。
成奚的话分明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可这会儿卫洛都没有心思与他计较,她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手上,颈间重新涂黑。
当她自信该涂的地方全部涂满时,卫洛便又低着头,再次把麻衣整理好,还把头发扎好。
当她做好这一切时,外面的火把光已是大亮,卫洛坐在马车中,便可以看到外面是火把照得天地通红一片,一声又一声的嘻笑不断传来,“半夜扰人好梦,成奚你当真可恼!”
“噫,你小子不是随众贵人住于城中么?”
“是哪位好儿,令你兴奋至此?”
“善!大善!正苦夜之漫长,无以度过!”
“小儿速速出来,让我等一睹!”
“莫不是前日那小儿?”
七嘴八舌的吵嚷声中,卫洛整理了一下衣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刚要下马车,便听得成奚笑嘻嘻地说道:“我中意之人,便是那叫卫洛的小儿。日前我向他求好,却被他所拒。爷爷的,这数晚间,我夜不能寝,一闭眼他的音容便现出眼前。嘿嘿,大丈夫行事自是当断则断,我今晚非要搂他入怀,成就好事不可!”
成奚的声音很响亮,只要还留在车队中的,此时都已出来了。众人听到他的宣言,不由大是兴奋。这本来便是一个任性由情,没有理教束缚,对‘情yu’两字最为宽容的时代。如孔子他老人家,好似便是他的母亲与人野合生出的。
因此,成奚这宣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大乐,卫洛刚掀开车帘,便听得数百人疯狂般地齐喝道:“善!大善!”
大喝声中,成奚哈哈大笑起来。
卫洛的手放在车帘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白着小脸,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脏再次狂跳急躁起来。抿紧小嘴,卫洛恨恨地磨着牙,暗暗骂道:“这该死的成奚!他居然敢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天啊,这下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再次平静下来后,小手一掀车帘,纵身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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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票啊粉红票!PK票啊PK票,我可也是夜不能寝,思之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