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模特可以解决,但仍旧很难针对性的、短时间内拿出一针不多一针、尺码精准的复刻版战袍来。
后期版面可以有容错率,但飞鸿姐的“洁癖”导致、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在封面上。
《最靓》的成功,某种程度上也来自于倪飞鸿的固执和较真,以及捕捉平衡点的那个瞬间。
这就是现在矛盾的地方。
“鸿总要不算了吧。换个风格主打,男性观的市场容量小,容易做、却难做到极致。其他大牌愿意上封面的有不少,给的钱也肯定足够。”一个戴着冬瓜冒、叼着烟斗却不点燃、留着很个性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建议道。
这家伙正式在陶孜家里出现的那个卡宴男。
倪飞鸿微微摇头:“我不止一次说过,版面可以卖,但封面不能卖。内容当然重要,但在这浮躁快节奏的时代,封面它能决定很大一部分是否拿起来看。没有什么男性观容量小的说法,譬如在N多年前,人们连穿衣服的需求都未必有。原因在于:没人给他们制造这个需求冲动。这就是人性。你做好了,做完美了,激发出男性穿衣的美,且清晰的传达给了大众,他们当然也就有了美的需求。这就是我把女性观做起来了的原因,是我们存在的目的。是时尚的引领。”
“我接手时,这是个快要被公司砍掉的刊物,但现在,《最靓》能让外面那群一线大牌哭着喊着的要登上版面,因为我能制**美女性们的需求。女性观可以成功,男性他当然也是人类。没有做不起来的说法,只有用心与否、把握是否得当的差别。”
话说在这里,倪飞鸿一言九鼎,号称“穿普拉达的女魔头”,并且已经到了绝不能被否定的地步。
所以会场里没人说话了,各位主编,各方面的总监,只能跟着倪飞鸿,一起看着那件“战袍”发呆。
是否做的起来他们关心个蛋!
他们只是着急于:千万别影响到女性加刊的档期,因为坐这里的人,谁的手里都有几匹“黑马”等着露脸,谁的手里都有一笔资源等着安排。
权利就是一切,这个办公室里的人让谁红、只要那美女不是功底素养太差,基本都能红。这导致了他们会把一些骨骼惊奇的美女睡了,然后就要回报一下,那就必须让人家上版面。
又考虑了顷刻,倪飞鸿起身道:“我有强迫症,不妥协。美树。”
“嗨。”旁边有个小美女是倪飞鸿的助理,RB人。
“你去我住的那小区,把那‘神经男’带来这里。”倪飞鸿道。
美树用英语问道:“怎么带来?”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问题,我负责下令,你负责想办法做到。”倪飞鸿道。
“额……好吧。”美树又弱弱的道:“那请鸿总给我‘神经男’的具体地址。”
倪飞鸿尴尬耸耸肩:“我不知道他的地址。”
美树可急坏了,担心的道,“那可怎么办,这就找不到他了。”
倪飞鸿没耐心的摆手:“那也是你的问题。总之我今天要在这个办公室里,见到那人。做不到是你无能,你在这里是给我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否则我雇你干嘛。你可以拿着衣服挨家询问‘是不是你的’,可以找物管,可以找消防队,甚至可以找警察说那家伙骚扰你,办法多了,动动脑子?”
“嗨。”
美树又充满了斗志。这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我和女魔头的差别所在啊,成功绝非偶然,她真的超猥琐唉。
“散会!”倪飞鸿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