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都是里面的情节。”杨飞问道，“黑市在哪里？”

陈若玲扑哧笑道：“黑市不是一个市场，嗯，应该说，没有固定的市场，就是一个比喻。”

杨飞哦了一声：“我懂了。”

陈若玲道：“我本来是去收古董的。”

“你还懂古董？”杨飞道，“你才多大啊？你懂得辩识吗？”

“懂一点。”陈若玲道，“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学了些。”

杨飞想起溥仪看古董的典故，便点点头：“这比专门学几年更有用。”

陈若玲道：“古董没收到，倒是看到有人在卖这相片。”

杨飞讶道：“你花钱买下来的？多少钱买的？”

陈若玲道：“三十万。”

杨飞吃惊的瞪大双眼。

陈若玲道：“不值这么多？”

杨飞道：“说不好。在懂行的人眼里，它不只三十万，三百万都不多。”

陈若玲道：“我一看是你美丽集团的东西，就花钱买了下来。”

杨飞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感动，知道自己之前错怪她了。

他还以为，这是她雇人拍的，然后以此来和他谈判呢！

“回头我把钱给你。”杨飞沉吟道，“你没抓住那人吗？”

陈若玲道：“为什么抓住他？”

杨飞道：“上次你不是？”

陈若玲道：“这人只是销赃的，而且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抓他容易，但以后再想在黑市买东西就难了。”

杨飞道：“我就怕这相片并不是唯一的，他们还有底片。”

“底片也在我这里，黑市交易就是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对干净，不会有什么手尾，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杨飞对她说的黑市，不由得起了浓厚的兴趣，但现在也不是过问的时候。

陈若玲道：“相片是谁拍的？怎么流出来的，这事你自己去查吧。”

杨飞嗯了一声，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陈若玲道：“这相片里的内容，如果被竞争对手买了去，会怎么样？”

杨飞道：“你看懂了吗？”

陈若玲道：“不太懂，但我觉得，这应该是配方？”

杨飞道：“是一种新型洗衣粉的配方，或者说，这不是一种洗衣粉，而是一种洗衣液，也就是液体的洗衣粉。”

陈若玲道：“你们公司研制出来的？”

杨飞道：“花了几百万了，才研制出这个配方。这也是我们明年即将推出的新产品。如果落在行家手里，那我们第一的优势，就会被对手抢走。你花三十万，替我挽回了至少三十亿的市场。”

“是吗？”陈若玲笑道，“那你是得谢谢我。”

“谢谢你。”

杨飞陷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想着这个事情，不由得很是头疼。

集团里知道这款最新配方的人，寥寥可数。

而且，这些人都是杨飞最为信任的人。

是谁偷拍了配方的副本？

这人拍了之后，并不是卖给某个特定的厂家，而是拿到黑市上去卖！

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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