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刚盖完房子，她妈也有病在身，苏阳上大学又要花钱。我不好意思跟她开这个口。”

“……”

“后来，我去找苏世华借钱，他家在外经商，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他跟我说，区区十万块钱，还用得着借？你傻啊，守着金山银山，却不知道怎么赚钱？我一听就懵了，说我不知道啊，哪有什么金山银山？”

“苏世华？”杨飞沉吟道，“好耳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是哪里人？”

“也是我们村的。”

“哦，我记起来了。他家刚盖了新房子，对吗？而且不肯建到村里的规划区来？”

“是的，就是他家。”

“他跟你说什么了？”

苏盈盈畏缩的道：“他跟我讲，像美丽日化这样的大公司，随便一些资料，都是可以拿来卖钱的，越是机密的，价格就越高。只要我能弄出来，他就能帮我卖掉。”

“所以，你就信他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信了他的话。”

“你就不害怕吗？”

“刚开始我也害怕，后来一想到我妈的病，我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苏世华给了我一个相机，说只要把资料拍下来就可以了，不用拿出来，这样你就没有任何危险，也不可能被人发觉。”

“呵呵，果然是做贼的好胚子！”

“对不起，老板。”

“我不是说你，我说那个苏世华。”

“我就拍了一张相片，我还以为卖不了多少钱呢，没想到他真的给了我十万块钱。”

“……”

“老板，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你拍的是什么吗？”

“是公司的机密文件。”

“那你知道，那文件上的东西，我是花了多少钱才让人研发出来的吗？”

“我不知道。”

“一千万！”

“啊？”苏盈盈吓得发抖，声音都在发颤，“一、千、万？”

杨飞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苏世华拿着你拍的照片，卖了多少钱吗？”

“不是十万块钱吗？”苏盈盈天真的反问。

“你以为，他卖十万，全给了你？”

“啊？”

“三十万！是我的一个朋友，正好遇到他在卖，一听是美丽日化的机密文化，就帮我买了下来。不然，这配方要是被竞争对手买了去，你想过后果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苏盈盈双手捧着脸，哭成了泪人儿。

“如果，你不是苏长青的女儿——”杨飞沉声说道，“那你的下场，就是第二个马知夏！马知夏，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我听苏桐讲起过。”

“知道，你还敢学他？你好大的胆子啊！苏盈盈，你想想，我亏待过你吗？”

“对不起，老板。”

杨飞冷冰冰的道：“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对不起要是有用，还用那么多公安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