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杨飞还是第一次到陈若玲家。
以前,杨飞只到过陈家的马场和郊外的别墅。
杨飞随江涵影一起前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到达陈家时,杨飞还是有点震惊。
这是市里某座山上的独幢别墅。
别墅楼层不高,也就两层,掩映在青山绿树之间,有着鲜明的五、六十年的苏联援建时代的建筑风格。
陈家大门敞开,院里院外,停满了各种车辆。
有些车辆,车子本身价值并不高,但一看到车上挂着的车牌,以及汽车玻璃前贴着的各种牛气的通行证,就知道这车的主人有多高的地位了。
而这些车辆,普通人平时连一辆也难得见上一面,今天却在这里聚会了。
杨飞他们来到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宴会嘛,也没必要来太早。
尤其是这种陌生的宴会,来得太早了,如果客人不多,又没有共同话题,会显得特别尴尬的。
杨飞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到来,也是经过计算的。
看到陈家的交际圈子,杨飞就知道陈家的地位了。
如果说人是分等级的,估计会被很多人喷。
但如果说人是分阶层的,估计就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无产阶级或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中的重要一员。
这年头,谁还不是**接班人呢?
陈家无疑是这个社会最高阶层的人。
江涵影曾经也是这种身份中的一员。
可惜,她接连遭到家庭变故,在父亲和祖父先后离世后,她在圈子中的地位,明显下降了好几个层次。
人的抑郁,有时也来自这种社会地位的剧变。
所谓落地的风凰不如鸡,不甘当鸡的凤凰,会不会选择华丽的涅槃呢?
从下车伊始,杨飞就有意识的照顾江涵影的情绪。
还好,经过杨飞昨晚全方位的开导和洗礼后,江涵影今天的情绪明显高涨,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杨飞刚下车,门口站着迎宾的陈若玲就看到了,然后笑着走上来:“杨飞,小影!你们来了!”
她像西方人见面一样,先和江涵影拥抱,又和杨飞抱了一下,笑道:“里面请。”
杨飞心想,这个古灵精怪的陈若玲,看来早就知道,我会和江涵影一起来了。
想到她昨天说的那番话,杨飞不得不佩服她思维之缜密。
杨飞问道:“你家来这么多的客人,必定是有什么大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讲?”
陈若玲抿嘴一笑,俏皮的笑道:“我订婚啊!”
杨飞讶道:“真的假的?和谁啊?”
陈若玲眨了眨眼睛:“和你啊!”
杨飞道:“别开玩笑了!”
陈若玲挽着江涵影的手,嫣然笑道:“小影,我要是和杨飞订婚,你会祝福我们吗?”
杨飞吃了一惊,心想陈若玲你没毛病吧?你明明知道江涵影有抑郁的倾向,你还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江涵影比杨飞想象中更强大,捏了一下陈若玲的鼻子,抿嘴笑道:“哄人呢?你和杨飞订婚,订婚宴就不该在你家举办了。而应该在杨飞家。”
杨飞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江涵影一眼看破啊!
陈若玲笑道:“我没骗你们,是订婚,不过不是我,而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