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道：“我觉得陈沫的话有道理。我承认，在秘书的管理上存在很大的问题。我刚才想了想，这个问题的形成，主要是企业初创时，我身边人手严重不足，所以苏桐承担了太多的职责，她既是我的秘书，但同时又代表我在行使老板才有的权力。这个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我也没想过要改变。今天，陈沫提醒了我，以后，秘书和助理的职权，必须明确下来。”

向巧本来有一万个不服气，此刻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工作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公司来适应你，而是你必须适应公司，适应工作的改变。

杨飞问向巧道：“现在，你还愿意留下来当秘书——不，是当助理吗？还是愿意去下面的分厂当副总？你不必现在回复我，你好好想想再给我回复。”

向巧道：“谢谢老板。我想，我不必想了。我自以为，我现在的能力，还没有达到独当一面的高度，陈秘书的话，更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短板。我愿意留下来，继续学习和进步。”

杨飞赞许的道：“很好。狼夹着尾巴，但走遍天下吃肉；狗翘着尾巴，却走遍天下吃……咳，我就不说了。换句话说，虚心使人进步，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只是你，连我也在不断的学习。”

他顿了顿，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了，散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的竞标会，对我们十分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陈沫，你留一下。”

宁馨等人起身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陈沫和杨飞，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杨飞笑道：“你今天超常发挥啊。”

陈沫道：“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以前有苏总在，还论不到我来讲。人在什么职位上，就说什么样的话，越级的话，得罪人还不讨好。”

杨飞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一定会重用你？”

“感觉。因为在来桃花村的路上，你跟我谈到了抽屉协议，还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我去做，那么，试问你身边的几个秘书，还有谁比我更得你的信任呢？你不重用我，又重用谁？”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这才是我认识的陈沫。”

“杨飞，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喔，刚才我就看到你一直朝我使眼色，我就知道你有事想说，因为我没自恋到，以为你是在向我抛媚眼呢！”

陈沫扑哧一笑：“你啊，每每严肃的时刻，你却总能开玩笑。”

“你想说向巧的事？”

“不是，向巧挺好的，不必我多说，我想，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嗯，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一个人最怕的不是没有才华，而是骄傲。”

“我想说的是明天的竞标会。我知道，你打算利用这些竞标的企业，来为你垫资赚钱。”

“嗯，有什么问题吗？做事不按规矩，做不成事。可事事都按规矩，也做不成事。”

“当然没问题。商人重利，就是彼此利用，你利用他们，他们也在利用你。但是我觉得，做生意不是下棋，过程可以博弈，但结局必须双赢！”

杨飞听了陈沫的话，不由得对她高看了一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