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顾彦深神情显得有些颓丧,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
“您放心,送来的及时,已经开始补液,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这个不一定,体质不同不能贸然下结论,如果今天能醒过来,问题应该不大。”
顾彦深听了,等院长带着人出了病房,就去旁边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他们的诊断应该没错,夫人看样子就是压力引起的应激性的炎症。”私人医生手里拿着实验室检查的血常规和其他数据,慎重的给出了相同的回复。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顾彦深被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搞的精疲力竭,头现在还有些晕。“我看你应该是血压上升的厉害了,早就嘱咐你,特殊职业,不要频繁的生气,私下里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你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十年,可能就会突发心梗。”私人医生叫费任行,可能是因为职业病,啰嗦的不得了,顾彦深听他说了一小会儿就有点受不了,让周末先送他回去,顺便让家里的张姨做点清淡可口好消化的饭食送过来。
床上的叶琳毫无声息,顾彦深握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小脸,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会回放刚刚车上的那场世纪争吵。
“电影”慢慢放完了,他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我错了,叶琳,我错了。你快醒过来吧。”
他将头伏在惨白的床单上,无比后悔当时的态度,为什么一开始不能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说。
好在过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叶琳就渐渐恢复了意识。她感到浑身无力,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手上有东西扯住了,她低头看到顾彦深头发略带凌乱的握着自己的手,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周末在一边盯着静脉滴注的透明液体,听到动静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彦深也醒了。
他醒过来之后,条件反射一样看了看她输液的袋子还剩多少,回过头来才问到:“你肚子饿不饿,马上张姨就把做好的饭送过来了,你先别起来,躺着休息一会儿。”他的动作很轻柔,并且很憔悴。
这是叶琳第一次感觉到顾彦深不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商人,他的心不是铁的。
叶琳突然就感到释然了,可能是疾病让她懒得再生气,反正她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已经后悔说出要离婚的事。
“医生说你突发胃炎,休克才晕过去了。”顾彦深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眉头皱着,很心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