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厚刘海,瘦小,声音年轻,模样也稚嫩,看起来比应小川还要小个几岁,但举止之间流里流气,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谄媚世俗。
“请问你是?”应小川顿住脚步,客气问道。
“我是蒋溪的朋友。”
应小川没想到蒋溪的朋友竟会主动找上门,顿时喜不自禁,“太好了,我们正想找你!”
“啊?找我?”少年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应小川温厚笑笑,与少年打起招呼,“我叫应小川,她叫敖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平安。”
“你说你是蒋溪的朋友?”
“嗯。”张平安不住点头,竖起拇指,指自己:“我跟蒋溪从小学到初中,就是一个班的。后来他去外地上了高中,我辍学了,现在修理厂打工。”
少年将辍学这件事,说的无所谓。
应小川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呢。”张平安眼神飘烁,手在肚皮上的摸了摸,:“正在想去哪里随便吃点。”
应小川从善如流:“正好,我们也没吃饭,我请你一起吃点。”
……
三人在周镇的一家小饭店落脚,应小川要了个包间。
刚落座张平安还有些拘谨,应小川适当叫了瓶度数较浅的酒,几杯落肚,言谈就放开许多。
应小川问道:“小张,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蒋溪的葬礼,我也去参加了,我在葬礼上看到你们了,你们一定是为了蒋溪的事情来的吧?难道……你们是警察?”
应小川挑眉,“你觉得我们是警察?”
张平安夹了一筷子芦笋,满嘴含糊的说道:“是啊,你俩要不是警察,对蒋溪的事情那么上心干嘛?老实说,你们跟我透露透露,蒋溪死的时候是不是很蹊跷?”
应小川倒好奇这少年的说法,于是接着问道:“你觉得蒋溪死的蹊跷?”
张平安道:“当然蹊跷了,一个横死在外地的人,为什么要回家作祟?蒋溪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整个镇子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再敢去蒋家。”
“呃,等等,难道你们不是警察吗?”
“不是。”
张平安诧异,“那你们是谁?”
“你就把我们也当成蒋溪的朋友吧,有一点你没猜错,我们是为了蒋溪的事情才来的。”应小川慢慢把话引入正题,“你刚才说,你跟蒋溪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那你应该也认识赖老师吧?”
“你说赖素雄那只哈巴狗?”
应小川没想到张平安会对赖素雄直接出言不逊,不过这也恰好应征了他心里的直觉——赖素雄跟蒋溪果然有过节,且眼前的少年也知道。
“是他,不过你为什么叫他哈巴狗?”
“他就是一只哈巴狗。”张平安骂道:“那只狗从来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那些人欺负,从来就不会管。”
“那些人是谁?”
“就是学校里那些横行霸道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