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分五分,落在他博大人手中的其实也没多少。
嘴脸跟贾六忽悠祖应元一模一样,把个贾六弄得无话可说。
“放心,我还能害你不成?”
急于弥补损失的博副会长担心年纪轻轻就成了巴图鲁,娶了格格的贾六不肯同流合污,那样他就白废口舌了。
贾六一口喝尽已经凉了茶水,直接问:“你分我多少?”
得到十万两的答复后,贾六噢了一声,这事就全权委托博副会长了。
临走时突然转身对老博说了一句:“那帮人骂我是抬旗的杂种,看不起我,那是不是他们死光了我就不是杂种,是真正的满洲英雄了?”
“我的个小爷哎!你瞎说什么,不要命了你!”
博副会长被吓得灵魂差点出了窍,一把捂住贾图鲁的嘴巴,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
老家伙还真怕贾六敢想敢干,因为这小子手上挂着海兰察的命呢。
“瞧把大人吓的,我有那本事么?”
贾六憨厚一笑。
出来风一吹,仔细一琢磨不对啊:原本他就能挣九万两,老博参合进来把项目变成上百万两的工程,按理他怎么也得挣个二三十万两,怎么最后把账一算,他就比原先多一万两的?
气的就想回去找博清额掰扯掰扯,转念一想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自个赚多少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工程能将他同总督大人以及若干经办官员牢牢捆绑,成为实际的利益共同体,这样不比他單枪匹馬干来得好?
富勒浑就是个大贪官,李會长说的明明白白,穆图那本账薄上就有这位总督大人的名字。
与其拿账薄威胁總督大人,不如让总督大人心甘情愿上船。
结果一样,性质不同。
本就寻思怎么跟富勒浑搭上线,这下好了都不用费事,一切都有博富会长操办。
而且,这种事的第一次,总要谨慎些。
等把上上下下规矩弄明白了,自个再单干便是。
工程的事情就交由博清额了,贾六最多到时选一下场地,接下来这几天便忙于助战一事。
夺堡也不是说夺就要夺了,得准备好才行。
听说福康安正在加紧操练那帮打关外来的吉林虎衣藤牌兵,贾六也不能闲着,首先得把归自己指挥的索伦兵凑齐才行。
总不能让他贾图鲁披三层甲助战吧。
那帮另行突围出来的索伦兵自海兰察死后,真正属于爹不疼姥姥不爱的,被丢在一个叫三家寨的地方。
玛德里拿了调令将人调了过来,贾六第一时间就接见了这帮索伦兵,结果这帮曾经的大清战斗英雄们看着比乞丐还可怜,大热天还穿着棉衣,连夏衣都没有给发。
很多人的武器也丢了,有甲的不足一半。
精气神明显差得多,身上也没了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反而唯唯缩缩起来,看到身穿黄马褂、头戴双眼花翎的贾六,众索伦兵下意识的就屈膝跪拜。
贾六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改为吩咐玛德里去买酒买肉。
酒肉上来后,众索伦兵却不敢吃。
“大人让你们吃就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撑死了拉倒!”
玛德里带着手下索伦兵上前给这些族人倒酒分肉,然后带头吃喝。如此,这帮被丢在三家寨的索伦残兵才敢吃喝。
贾六就坐在边上看这帮索伦残兵狼吞虎咽,待他们吃喝完毕,手一拍,顿时几只银箱被抬了出来。
打开,里面码的都是十两一锭的银元宝。
众索伦残兵怔怔望着银箱,木然的从先前跟着贾大人的族人手中接过银锭。
“以后跟着我,活着有荣华,有富贵,死了我养你们妻儿老小。”
贾六负手站起。
众索伦残兵“扑通”跪地:“愿为大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