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大夫后,千葵也没那个心思继续买菜,直接扶着薛贵琦回至住处。
“我还真是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想想自己出门前,还开玩笑说,不会让人家背着回来,这下可好,老天爷也和他开玩笑,硬是让他被人家架着回来。
千葵失笑:“好了!什么都不要想!先休息一会,我去帮你熬药!”
“又要麻烦你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为了救我,你岂会二次受伤!”说到这儿,千葵都替他感到悲催,好不容易养的七七八八的伤,被她今天这么一撞,又要从头养起!
薛贵琦也觉得自己悲催至极,不过他心态可不是一般的好,自嘲笑道:“只能说明,老天爷太眷顾我了!”
“看你还有力气开玩笑,我就放心了!”千葵抱起桌上草药,招呼冷天洛:“宝贝!随妈咪出去,给叔叔休息一会!”
“妈咪!叔叔不困,您去熬药,我在这儿陪叔叔聊天!”
千葵顿住脚步,狐疑盯着冷天洛:“说!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冷天洛摇头,信誓旦旦开口:“妈咪!我保证自己没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单纯的想留下来陪叔叔聊天!”
“我的确不困,就让洛洛留下陪我聊天吧!”薛贵琦帮腔,不舍得冷天洛失望。
“那好吧!”千葵抱着草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般回眸:“洛洛!妈咪警告你,叔叔现在伤势未愈,不能再缠着他给你做玩具了!”
“我知道,妈咪放心!”
得到冷天洛保证,千葵才放心离去。
哪成想,千葵前脚离去,冷天洛后脚便如小哈巴狗般,缠上薛贵琦。
“叔叔!等你伤好了,在多给我做几样玩具好不好?”
“……”薛贵琦。
……
“传令下去,十五日后,本王要迎娶百花楼花魁!”
“王爷!您真要这么做?”墨谦向来冷冰冰的嗓音,此刻充满忧虑:“万一千葵姑娘未如您预料般出现,您该如何善后?”
对于向来不打没把握仗的端木绝来说,此次的决定,的确是冲动而又唐突。
可他不知道,如若继续日复一日的等待,是否还要再等上个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所以他宁可赌一把!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总会有一次不顾一切的冲动,那么他愿意用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冲动,去赌上一把!
“什么都不用说!本王心意已决,你命人看着操办吧!”
“……是!”知道端木绝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墨谦幽幽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经过此地,意外听闻端木绝与墨谦对话的小莲,见墨谦走出房间,暂时忽略身份的差异,一把将墨谦拉至角落。
“墨大人!王爷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万一大婚之日,二小姐没……”
“你偷听我与王爷谈话!”无视小莲话语中焦急意味,墨谦冰冷陈述着一个事实。
“呃~~”小莲被墨谦冰冷语气镇住,一时忘记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你可知,偷听我与王爷谈话,该当何罪?!”
小莲倏然想起,曾经有个奴才,偷听王爷与墨谦谈话,结果被处以极刑;想到这儿,脸色不由一白:“我、我只是不小心……”
“去和王爷解释吧!”墨谦冷冰冰丢下此话,转身便欲离去。
小莲身子一抖,顾不上害怕,一把抓住墨谦衣襟:“……不要!求你……”
“晚了!”墨谦毫不留情掰开小莲指尖,抬步便朝前走去!
小莲贝齿咬上樱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拧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墨谦去路:“你、你要敢去告状,我就、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你被我、被我看/光身子一事!”
小莲努力压制自己的羞怯,与之对视,不容自己有半丝退缩!
墨谦长年冷冰冰的脸孔,浮出一抹可疑红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小莲虽然努力压制着羞怯心里,清秀的小脸上,还是悄悄浮现出一抹红晕;但为保小命,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去告状,我死也要拉上你个垫背的!”
“那你就试试!”墨谦迅速整理好情绪,危险眯起眼睑:“当年,我真不该救你!”
“现在后悔,晚了!”
当年她们在灵光寺遇袭,若不是墨谦出手相救,她此刻早已成为孤魂野鬼;也就是那一次,她们因躲避敌人追杀,而躲进一个小村落小住几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的某天夜里,她出门小解,不小心看到正在洗澡的他……
其实以这个作为威胁,小莲都觉得自己很不人/道,可和自己小命相比,她还是决定不人/道的好!
望着面前不得到满意答案,誓不罢休的人儿,墨谦抿了抿嘴,准备从她身边走过。
“你又要干嘛?!”小莲急忙伸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你该不会还想着去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