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冷风灌进来。
司机吓傻了,可也不敢开口跟他讨要赔偿,谁知道这男人的下一拳会不会挥到他的脸上,这个时候,他只能哀叹自己的命不好,本来准备干了这趟活儿就回家搂老婆睡觉了,却遇上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儿,就凭那一身军装,他也不敢惹啊。
不过,司机这个倒霉的想法很快就变成了惊喜,因为这个男人下车的时候,后座上放着厚厚的一摞老人头。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佣人见到他,一脸的如释重负,急忙接过他的军装外套,“医生已经给夫人打了镇定剂,不过夫人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嗯。”卓琛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房门,床头的灯开着,朦胧的光亮笼着桌上一团瘦小的身子,被子遮住了头,只露出半张苍白脸,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被褥上。
卓琛走过去,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从被子下面找到她的手,纤细的指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佣人说,她就是用这双手把窗上的钉子一根一根的掰下来的,他能想像这双手现在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她宁愿自残也不想留在这里,她对自己有多狠就对他有多恨。
卓琛眼色痛苦的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他似乎一喜,喊了声“小豫”,她迟钝了好一会儿,好像在默默的观察着她,眼里有着惊慌与恐惧,突然,她像着了魔一样的往后缩着身子,嘴里喊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小豫,是我,卓琛。”卓琛试图想要控制她,可她折腾的厉害,好像一只离开水面拼命挣扎的鱼。
“你是杀人凶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红着眼睛,身上断裂的肋骨疼得她冷汗直冒,可她像是没有知觉,漠然的眼神中带着对他的强烈控诉,“你还我阿封,杀人凶手,你还我阿封。”
卓琛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又在她的心头上狠狠戳了一刀,“慕临封已经死了。”
“死了?”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突然抓起床头的台灯往他身上砸过去,“卓琛,我恨你,我诅咒你一辈子。”
卓琛向旁边一闪,台灯落在了地板上,光芒熄灭,四分五裂。
他冷冷的站起身,肃杀之气重新笼罩了上来,回头,吩咐刚刚闻声赶过来的佣人,“让医生再给她注射镇定剂,直到她冷静下来为止。”
“可是夫人的身体……”
“照我说的做。”他冷了语气,佣人吓得赶紧退了下去。
走廊上开着窗户,卓琛嘴里叼着烟,任烟雾渺渺。
听着屋子里歇斯底里的喊声中夹带着痛苦与恐惧,他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
小豫,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祈豫。”卓曜补充,“那是卓琛的老婆。”
“我刚才听到她受伤了,不严重吧?”车子停在顶上别墅的门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她没有打听别人八卦的习惯,可是刚才卓琛的表情太过于吓人,她竟有点担心那个叫祈豫的女子的安危了,卓家五兄弟,她只见过三个,好像每一个脾气都挺古怪难测的。
“她受伤是家常便饭。”卓曜口气淡泊,好像早就习惯了卓琛家的那点事,“你管别人做什么?”
乔伞低着头,其实她是想,按照卓家兄弟的性格,自己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祈豫。
“肚子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止痛药发挥了作用,可是下腹还是一阵阵下坠般的疼痛,她现在只想钻到暖暖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不得不说,cct里的气味很不好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别墅,彼此都没有再提搬走的事情,可乔伞已经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不管卓曜同不同意,她都必须离开,因为呆在这里,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罗姨送来了暖宝宝和热水,乔伞怀抱着暖宝宝蜷缩在被窝里,明明困意正浓,却睁着两只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反反复复都是订婚宴上他们交换钻戒时的画面,她承认,她嫉妒了,嫉妒的发疯,她从来就不是这样心胸狭窄,擅于妒忌的人,可是现在,她羡慕顾文卿。
接到韩子宿的电话已经是第二天,她的手机昨天就没电了,他显然知道她已经安全到家,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疲惫,“你没事了?”
“嗯。”
如果她还在cct里,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能接听电话,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
昨天,他想方设法要保她出来,最后连老妈都给惊动了,见到cct的高官后才知道,卓曜已经把她带走了,而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卓琛。
他没想到卓曜会去,他不应该陪着自己的未婚妻吗?
“我替你请了假,你在家休息两天。”
“不用了,我没事,现在马上就到公司了。”望了眼面前的n。e大厦,乔伞深吸了口气才迈上台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的事情恐怕已经被传出了各种版本。
果然,她一进办公室,各色各异的目光便投了过来,就算她想无视都很难。
在座位上跟风露露在聊天软件上说了几句话,解释了下昨天的事情,风露露突然打出一排震惊的表情,“快看谁来了?”
乔伞抬起头,正看到推门而入的顾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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