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乔伞搅着锅里的汤,想了想,“外号啊,有很多,什么雨伞,荞麦,伞把子。”
“还有呢?”
“还有就是小名儿了,我妈以前经常那样喊我,只不过长大了,她就不叫了,我都快把那名字忘记了。”她用勺子盛出一只汤圆儿,吹了吹才放到他的嘴边,“喏,就是这个,小汤圆。”
搂在她腰间的手忽然一紧,虽然他醉得厉害,但对于这个敏感词,他还是机灵了一下。
小汤圆!
小枇杷!
幽深的黑眸忽然涌起一阵风云,那嘈杂的醉意好似减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赖皮狗一般的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手不太老实的在她的腰间摸索着,“小笼包呢?”
一边张开嘴,含住了她递来的勺子,带着酒意的甜味儿在口腔里蔓延,他有些陶醉的眯了眯眼睛,“小二儿,好吃,你做什么都好吃。”
这算不算是拍她的马屁。
乔伞轻挑了下嘴角,勾出一抹无奈来,五爷由一个高智商男人变成了一个低龄儿童,虽然很可爱,却让她很无语。
拿过小碗盛了一碗汤,她把勺子递给他,“自己吃。”
“不要,你喂。”他恬不知耻的把嘴巴伸过来,乖宝宝似的等着,依然噙着醉态的目光让她相信,他是真醉了,不是装的。
既然是真醉了,她也不再避讳,喂着他一勺一勺的吃了小半碗,他又嚷着吃方便面,她便又煮了面条。
只是他要小笼包,她真的没有。
乔伞哄着那个男人刷了牙,又哄着他上了床,他一直表现的很听话,只要她说什么,他就照着做。
乔伞从来不敢想,喝醉了的五爷竟然是这副模样,不得不说,酒精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变成一个大孩子。
“小二儿,你不准离开爷,知道吗?”他握着她的手,霸道的圈着她,“爷要是醒了看不到你,一定狠狠的罚你。”
“嗯,我不走。”乔伞笑着替他掖了下被角,“我陪着你。”
得到她的承诺,他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不过马上又睁开,看到她的脸又放心的磕了眸,只不过很快又偷偷睁开一只,在确定她真的没有离开后,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小二儿,爷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爷说过,给我一点时间,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乔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均匀平静的呼吸,望着他在睡梦中平静安宁的面孔,正如她偷偷给他画得那幅素描像,带着阳光的温度,不知不觉温暖了她千疮百孔的心窝。
当我们爱上了那个人,才发现他身体里那么多喜怒哀乐,他的悲伤、软弱、无理取闹,因为他也爱着你,所以,你才看得到。
纵然他没有选择她,但她从不为爱过他而后悔。
晚安,我的卓小五。
俯下身,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他的唇上,眷恋着,迟迟不舍得离开。
卓曜从宿醉中醒来,没有预想中的头痛欲裂,就连胃里都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罗姨正在拉开窗帘,窗外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晴天。
“昨天乔伞来过?”他下了床,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张金色的银行卡。
“乔小姐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天亮前才离开。”罗姨走过来,递上一条湿毛巾,“五少爷,你和乔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卓曜的脑子还有些混沌,不过,他却记得最重要的一件事。
没有回答罗姨的问题,他简单拿毛巾擦了把脸,“我昨天醉得很厉害?”
“是啊。”
“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你们两个人一直单独呆在一起,我没听见。”
他一定是胡言乱语了不少东西,想必被她看尽了笑话。
该死!
卓曜起身,拿起一边的外套穿上,走进洗漱间简单收拾了下,“我先去公司了。”
“不吃早饭了吗?”
“不吃了。”
比起早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骞一大早便将那个鉴定师带了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份鉴定书。
卓曜以前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份鉴定书,因为他相信张骞的办事能力,他不会弄错的。
鉴定书没什么问题,唯一有点奇怪的就是张骞所说的那个年代不匹配问题。
“卓先生,这个吊坠究竟是不是属于项链本身,的确无法判断,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项链的原主人,她或许会记得这个吊坠上的某些细节。”鉴定师说:“虽然是古董,可毕竟没有任何的记载。”
找到原主人?
项链是卓奶奶给他的,而卓奶奶早就不在了,现在能记得那条项链原来模样的,恐怕只有卓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