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呢喃,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好像吻不够似的。
乔伞也不说话,任由他一遍遍吻得温柔,吻得急切,吻得肝肠寸断。
她说得那句话,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或者,已经自动的过滤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头痛得越发厉害,身子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汗湿透了,他抱着她,感觉到掌心下的热度有些失常,抬起手,迅速抚在她的额头。
“小二,你发烧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抽离,抱着她放在床上平躺好,三下两下给她和自己套了件睡衣。
该死,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她身体不适,她从一回来,脸色就不太好,他抚摸她的时候,她的身子明显比平时要烫。
卓曜暗骂自己一句混蛋,恨不得狠狠煽自己一巴掌,他拿起电话打给医生,又马上去洗了毛巾给她擦身体,他懂一点点经穴按摩,把她抱在怀里,小心寻着穴位,力道不敢太重,也不能太轻,拿捏正好的揉按着。
低头凝着她红得不太正常的脸,干涸的嘴唇,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很快,医生赶了过来,一顿检查之后得出结论,伤风引起的感冒发烧,并没有什么大碍,打了退烧针,明天早上,烧应该就会退了,但感冒药得坚持吃,这时候的重感冒不容易好,三两天是驱不走的。
打过针,医生又留了一些药,叮嘱了几句后才离开。
“小二。”卓曜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冷却她的热量,她窝在他的怀里,脆弱的好像是个娃娃,眼睫微颤,还挂着湿漉漉的水滴。
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心中的内疚越发的膨胀,密不合缝的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不该只凭着一辆车一个男人就去怀疑她,更不应该被嫉妒之火蒙蔽了双眼,忽略了她病着的身体而和她强行发生关系,明明是因为担心她着急她,可最后怎么却一发不可收拾的搞成这样。
他一直抱着她坐了很久,直到她彻底的睡沉了,他才轻轻将她放回去,掖好被子,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电话是影子打来的。
“五爷,乔小姐回去了吧?”
“嗯。”关上房门,卓曜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除了一大片松柏,后面山上的杏树早就掉光了叶子,他拿出烟来点燃,含在双唇之间,眼底的痛色丝毫没有减轻。
“乔小姐昨天见过顾文卿。”影子和一大群人从早上找人找到现在,听声音有些疲惫,不过,乔伞既然已经平安回家,他也就放心了。
在听到顾文卿的名字时,卓曜眸色不免一黯,“然后呢?”
“然后乔小姐就坐着出租车离开了,我查过那辆车子,司机说……”顿了一下,影子才调整了声音,尽量压得很低,“乔小姐去了x市的葡萄酒庄园。”
x市?!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卓曜想到刚才他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说了x市,可怕的是他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x市的庄园。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他们通电话的时候,她很可能还在庄园外,而他呢?
心,糟乱如麻!
狠狠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烦燥的烟圈儿,英俊沉郁的五官在烟雾中越发迷离而模糊。
影子知道乔伞去了庄园意味着什么,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五爷的事情,“五爷,送乔小姐回来的人是顾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夜枫。”
“他?”
“从高速公路的监控上显示,他们是一起从x市回来的。”
也就是说,他在别墅外的盘山公路上看到的也是夜枫。
“知道了。”挂掉电话,卓曜回过身,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房门上。
他怎么就没想到她会去找他,她看到了一切,却隐忍着不说,是在寒风里冻了很久才会感冒的吧?
该死,卓曜,你真该死。
用力又是一拳砸过去,那扇房门竟然就被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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