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了卓曜。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眉眼还是那么好看,他笑睨着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皮肤上,有些刺刺痒痒的。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心温热,掌心干燥,充满了安全感。
她就这样缓缓的,轻柔的摩挲。
“小二儿。”
这是第一次做梦的时候,他出声叫她,这个只专属于他的称呼,每次听起来都夹杂着满满的宠溺,那是他对别的女人从不曾有过的温柔偏爱。
乔伞美美的抱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仿佛喜欢不够似的,蹭啊蹭啊:“五爷,你不要走,我想就这样一直梦着你,一直梦着,永远不要醒来。”
“傻小二,爷不走,再也不走了。”
“五爷,你不要说话,我害怕你一说话梦就醒了,你以前在我的梦里从来不说话的。”
他果然没有再说话,却低下头吻她,他吻得那么痴迷,从额头到下巴,一处都没有放过。
乔伞被她吻得五迷三道,心里有些小羞涩,怎么还做上春饕梦了,是因为过分思念吗?只是这吻如此的逼真,这气息如此的炙热,这人如此的真实,就好像他真的活着一样。
情不自禁的,她回应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苦痛全部化做了口中甘甜的津液,彼此交融,合为一体。
“小二,你就这么想爷吗?”耳边传来低低的戏谑声,“回去后爷保证让你掏干净。”
梦里的卓曜都是这么不正经吗?
乔伞迷茫的看着他,月光如水,他的脸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更显得轮廓精致,美轮美奂。
她有些痴痴的问:“五爷,我不是在做梦吗?”
“笨小二,你说呢?”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乔伞小小的哎哟了一声,别人都说做梦的时候是不会疼的,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考证过,可是他咬了她那一口,她疼了。
乔伞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是在梦中,如果是做梦,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会不会就不在了,她害怕,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直到眼皮上落下他的唇,带着无限温柔的研磨着,温暖好闻的气息笼罩着:“小二,爷回来了。”
乔伞还闭着眼睛,眼泪却哗的一下冲出眼皮,如同突然喷发的清泉,止也止不住,谁来告诉她,这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
脸上的眼泪被吻干又被濡湿,乔伞听着他在耳边沙哑的低语:“对不起,小二,爷来晚了,对不起。”
呜呜呜!
乔伞扑在他的怀里,放纵自己大声哭了出来,失而复得的感觉来得如强烈,欢喜难过的情绪如过山车一般交织着,她的心忽上忽下,腾云驾雾,除了放纵自己的眼泪,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卓曜抱着她,轻轻吻她的发丝,手掌在她的肩头上下抚摸着,眼中亦有潮湿。
曾几何时都以为此生不见了。
“乖小二,不哭了,爷带你离开。”卓曜匆匆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也不管她鼻涕眼泪的弄脏了他的衣服。
“桌角呢?”
“它很好,在家呢。”
一个“家”字让乔伞再次泪奔,他们的家,她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没有他也不再是完整的,可是现在,就像做梦一样,他回来了,他们的家也在,喜极而泣用在她身上再贴切不过。
他们没有走正门,卓曜抱着她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他的动作轻巧如燕,她圈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他的心脏在她的心脏边缘有力的跳动,直到海风吹拂在脸颊,乔伞才如梦初醒般的仰起下巴凝视着他的脸,月光下,他也低头看着她,眉目如厮,醉了人眼。
“五爷,我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乔伞贴紧了他的颈,抽搐着鼻子,“真好,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云开雾散却晴霁,清风淅淅无纤尘。
真好,真好!
岸边停着一辆快艇,张骞正站在那里往这边看来,见到他们后长舒了口气:“上来。”
卓曜抱着乔伞一步跃上,船身受到重力颠簸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抓紧了卓曜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了小腹上。
“开船吧。”
卓曜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建筑,白色的小楼孤零零的立在礁石上,随着汽笛响起的声音,一扇窗户洞开。
唐珏站在窗边,身旁的帘子在海风中猎猎飞舞,他站在月光中,目光落在已经驶离的快艇上,艇上的人也正看着他,两道目光撞在一起,许多复杂的情绪在这两个男人的眼中翻涌,直到快艇远去,乔伞似乎还能感觉到唐珏那乌黑冷洌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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