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厨房忙活的刘婶做了点心端过来,水果也是切好的摆在茶几上,昨天的那把刀不见了,看来他已经在防着她了。
“祈小姐,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看你的脸色这么差,再不吃东西恐怕不行的。”
“谢谢,我不饿。”
自从亲眼看到慕临封惨死在卓琛的枪口下,祈豫便一直没有吃东西,没胃口,更是吃不下。
“刘婶,你放了我好不好?”祈豫突然抓住刘婶的手哀求,“我不想被他囚禁,我还要去处理临封的后事。”
刘婶只是个下人,被她这样抓着手,立刻慌乱的说道:“祈小姐,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而且,先生对你是真心的好,你留在他身边不也挺好吗?”
“他杀了我最爱的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reads;。”祈豫松了手,她心里明白,刘婶是帮不了她的,她现在无人可求,慌了阵脚。
一周后,卓琛回来了。
他听刘婶说,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肯好好吃饭,晚上睡觉也不踏实,经常会哭醒。
他带了医生过来,又特地让人从北方那边捎了名贵的野生人参。
刘婶拿着人参去做汤了,医生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
她本来就瘦弱,这么一折腾,更加的纤瘦。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暗影绰绰的。
“卓琛,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我走?”
卓琛还没走到床前,一个杯子便砸了过来,他没闪,杯子砸中了他的腿,弹了一下之后落在了地板上。
“琛少。”医生急忙紧张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躲开,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的。
卓琛像不知道疼一样,大步走到床边,祈豫坐在那里,目光布满了恨意的仰视他。
“先给她看看。”
“好。”医生刚要过去,祈豫便说:“不用看,你只要放我走,我好得比谁都快。”
医生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你回去吧。”卓琛的话犹如一道赦令,医生听了立刻背着医药包离开了。
“祈豫,别闹。”卓琛在她身边坐下,“你现在没有工作,没有积蓄,你爸爸又在坐牢,你无依无靠的,要怎么生活?”
“我就是饿死在街边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总比饿死街边要好。”他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跟我下去吃饭。”
祈豫打开他的手,冷声道:“不用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你很认真的样子,我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个新鲜的玩具罢了。”
“你认为我不是认真的?”他的眸色冷了下来。
祈豫将被子拢在身上,像只茧一样束缚着自己,根本没打算再跟他说话。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他忽然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块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放开,你带我去哪?”祈豫急了,可是手脚都包在被子里动弹不了,只能用眼睛瞪他。
这次不打算回答的换成了卓琛,他将人抱着塞到车里后又给沈城打了一个电话。
等他们到达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沈城也到了,手里拿着祈豫的证件。
她的证件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祈豫有点想不起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他将她从被子里掏出来,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冷声警告,“不想被别人看笑话就乖乖的跟我走进去,否则,我不介意再用被子把你抱进去。”
这个男人的霸道强硬,祈豫是最有发言权的,而且他只要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祈豫自然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往里走。
当工作人员将两张登记的表格放在他们面前时,她彻底崩溃了。
“卓琛,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认真的吗,现在,我已经回答你了。”
“我不会嫁给自己的仇人。”
“既然来了,一切就由不得你。”他将登记表推到沈城面前。
沈城立刻开始填表,然后替他们把所有的程序都走了,就连照片都不知道是怎么合成出来的,看样子还真是登对。
祈豫一直认为沈城是哆啦a梦,好像只要卓琛吩咐,他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行了,回家吧。”卓琛收起两个结婚证,“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卓夫人,不是玩具。”
祈豫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为了她的那句话,他就带她来领了证,不是她精神不好,就是他神经错乱,还是这个世界太过疯狂。
他是她的仇人,她现在竟然嫁给了自己的仇人。
莫大的耻辱感涌上来,可是除了无能为力,她还能做什么。
三年后。
三年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转眼即逝,可对于祈豫来说,每一天都变得如此漫长。
不是没想过要逃掉,可她跑了数次,每一次都出不了a城。
而那个男人的耐性也快被磨尽了,她知道,这对她没有好处。
这一年,卓琛对她很好,无论是吃穿用都没有亏待她,佣人们也尊敬她,可她总觉得那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卓家少夫人的身份让她表面上风光无限,可是其中冷暖自知。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他,三年了,这一想法从来没有改变,相反却根深蒂固,她甚至被折磨的日日梦魇。
这一日,祈豫从外面回来,很意外的在客厅里看到了卓琛,他不是去外地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心里发虚,她招呼也没打就往楼上走。
“去哪了?”他的视线仍然专注在手中的报纸上,声音冷嗖嗖的带着讥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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