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

Adderley低声道，“比起满是善良和仁义道德的上帝，我更想归于恺撒。”

神父原本准备出门，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转身说道，“对了，你们华夏人，不是还有阴阳两极的划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你认为的好中，也会带有恶，恶中也会有好。”

Adderley笑道，“所以神父是想说，恺撒会做好书，上帝会做坏事。”

神父笑笑，你给自己和别人的定义，有的时候，或许存在片面化的东西。

说完离开。

Adderley耸肩，有些嗤之以鼻。

小淑娴一直旁听俩人的讲话，可她却一句听不懂。

“神父爹地越来越坏了，就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而后看向Adderley，“小哥哥，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

Adderley翻看着圣经问，这里经常有信徒来？

小淑娴点点头，坐在Adderley床边，胳膊肘抵在床沿，两只手撑着小脑袋，“好多呢，都是叔叔阿姨们，还有好多耳爷爷奶奶。”

“他们都是来找上帝爷爷说悄悄话的。”

Adderley问，“他们都穿黑色的教袍？”

小淑娴迟疑了一下，努力回想，“有的时候穿，有的时候不穿，小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好奇这里。”Adderley随口回答。

小淑娴没有怀疑，“前两天那位邪恶的大首领没死之前，这里来的人还不多，只是偶尔有几个叔叔或者阿姨过来。”

“都是说希望结束苦难的日子，神父爹地在这时候总是耐心地劝导他们，苦难中日子总会过去，他们会迎来幸福。”

“后来还真有一个大英雄，杀了那位首领，听杰西叔叔说，小镇上人的苦难日子，终于过去。”

“我想一定是上帝爷爷听到了叔叔阿姨们的祷告。”

“在那以后，来这里的人越老越多了。”

Adderley静静地听着，没有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问，“有没有哪位叔叔让你觉得很特别？”

“嗯……”小淑娴歪着脑袋，看向房梁想了想，说，“好多呢……”

“有一位大叔，总是咳嗽，他总是祈求上帝爷爷，多让他活两天，神父爹地就跟他说，不要抽烟，就可以多活两天。”

“可那大叔就是不听劝，还说要是戒烟的话，他为什么要长上帝。”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到那位叔叔。”

Adderley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虽然小淑娴讲的事情很无聊，但总比圣经好一些，他就继续似有兴趣地问，“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