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都退开,否则老子就砍死他!”李宝大吼着,突然提着肉盾砸翻几个人,趁着现场一片大乱之际以最快的速度奔跑抢了一匹马就向营外飞奔而去。
“快射杀他!”有人大叫。
几支箭矢射过过去,却没有射中,等到再有人射箭时,李宝骑马已经跑远了。
监军侍御史古弼这时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询问:“大帅,发生了何事?”
旁边主薄立即说:“监军,赵俊生想要谋刺大帅,被手下兵卒们当场拿住!他的随从李宝刚才逃出营地去了!”
古弼看了看赵俊生,又看了看安原,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来。
这时安原说道;“来人,快去传令拓跋玉灵,就说辎重营有谋反的迹象,让她速速出兵包围辎重营!”
古弼大惊失色:“大帅,慎重!此时辎重营根本没反,你此时下令包围他们,不是正好逼反他们吗?”
“难道要等他们冲出营地杀到这元帅行辕来吗?到时候你我全部都会被他们剁成肉酱!”安原大声反驳。
古弼无言以对。
一个传令兵立即策马飞奔而去。
拓跋玉灵的五千兵马就驻扎在原沃野镇的军营里,此时她正拿着一卷兵书坐在营帐内研读。
“将军,元帅派人来传令!”
拓跋玉灵闻言立即放下兵书起身走出营帐,只见一个传令兵打马跑过来向她行礼说:“将军,辎重营都统赵俊生意图谋刺元帅,当场被擒,辎重营有严重谋反迹象,元帅有令,命你速带兵包围辎重营,许进不许出,不得有误!”
拓跋玉灵脸色一变,赵俊生谋刺元帅?辎重营有谋反迹象?这······怎么可能?
传令兵见拓跋玉灵不说话,立即提醒:“将军,你要违抗军令?”
拓跋玉灵回过神来,她咬了咬牙大喝:“来人,传令大军集结!”
此时辎重营方向传来了号角声:“呜——呜——呜——”
拓跋玉灵脸色大变,大吼:“所有人火速集结!”
辎重营大校场,兵卒们全副武装快速集结完毕,高修、高旭、薛安都、裴进等人脸色严肃的走上点兵台,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浑身是血的李宝。
“弟兄们!”裴进上前一步高声大叫,“前日我军在与柔然铁骑的战斗中大显神威,剿灭了来犯的柔然骑兵,此举虽然挽救了金陵大营,但却令大帅安原等人深深忌惮!因为我们是汉人,他们鲜卑人天生不信任我们汉人,担心我们汉人谋反。就在刚才,安原派人以商议军务为由把都统骗过去诬陷他谋刺,当场把都统拿下,亲兵队长李宝拼死杀出重围逃回来,他可以作证都统并未谋刺,安原等人想要以此下作手段害死都统,都统若死,我们所有人也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迟早会被剿灭!”
“想想你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身上没有寸褛,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是谁让你们吃饱饭?是谁让你们穿暖衣?是谁让你们活得像个人?是谁给你们尊严?没有都统,就没有我等的今天!难道我们要看着都统被安原狗贼给害死吗?”
队伍中有一个人举起长矛大吼:“不能!我们杀出营去,救出都统,反了他娘的!”
所有人举起兵器大吼:“反了、反了、反了······”
薛安都上前一步拔出战刀大喝:“第一营听我号令,左转弯,目标营门,跑步前进,出发!”
整齐的跑步声传出,第一营近千余人都动了起来,转弯向营门方向跑步前进。
紧接着是高修的第二营和高旭的第三营,全军接近两千七百人,另外三百多人在前两日与柔然骑兵的战斗中阵亡和受伤。
一队队辎重兵全副武装的开出营地向元帅行辕方向开来,留下两百多人守卫营地。
拓跋玉灵带着兵马刚刚走出营地,就看见一个骑兵飞奔而来,“将军,大事不好,辎重营的人马向元帅行辕方向杀过去了!”
拓跋玉灵的脸色大变:“他们的速度好快!传令,所有人跑步前往元帅行辕!”
花木兰正在营地里检查伤兵们的伤口处理情况,这些伤兵暂时不能跟她去南天堡了,只能留下来养伤。
“幢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说赵都统在元帅行辕谋刺元帅,失败被擒,元帅要杀他,辎重营的人马得到了消息,全都反了,他们正杀向元帅行辕!”
花木兰花容失色:“什么?怎么会这样?”
吕玄伯脸色严肃的快步走过来:“是真的!我家少爷是被诬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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