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眼睛——”
无数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不断有柔然兵中箭倒下。
在死伤惨重之后,终于又柔然兵回过神来,他们在十夫长和小帅的喝令下举起攻城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攀爬。
“长矛手上前!”高旭高声大喝。
原本站在弓箭手后方的长矛手上前挤进弓箭手之中用长矛把城墙墙壁上的一具具木梯推倒下去,刚刚爬了一半的柔然兵摔得半死不活,还砸死砸伤不少人,可城墙上的箭矢却没有停止,柔然人的伤亡在持续增加。
山坡下,柔然大军骑在马背上看见这一幕,用马鞭打在手心里,极为懊恼:“嗨,又失败了,魏军早有准备啊!算了算了,今夜看来是不成了!来人,传令让他们撤回来吧!”
“是,大帅!”
一声号角声响过之后,柔然兵又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的守军停止了放箭,赵俊生对高旭吩咐:“薛安都应该带着后续人马赶到了,你派人去拿一些毛毯过来给弟兄们,让大家放心睡觉,今夜柔然人不会再进攻了!”
“遵命!”
城楼上有一个小房间,这是给守将值夜时休息之所,花木兰带着赵俊生来到了这里,房间内只有一间单人行军床,赵俊生让花木兰睡床,他则坐在一张椅子上入睡。
不知何时,花木兰坐在了他的腿上,挤进了他的怀里,他只好抱着她,把披风盖在她身上,两人相拥而眠。
天还没亮,两人就醒来了,花木兰去山后营地里安排伙房给将士们准备饭食,赵俊生手握刀柄在城墙上巡视。
天色刚刚麻麻亮,不少兵卒们陆续醒来。
赵俊生巡视了一遍,招来高旭吩咐:“趁着天色还没完全大亮,你派人去城墙下把尸体都清理干净。尸体越来越多,迟早会堆得跟城墙一样高,到时候柔然人踩着尸体就可以登上城墙,那时就麻烦了!还有,把能用的箭矢全部回收,这仗也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能省一点是一点!”
“遵命!”
这时花海正指挥一些兵卒把城墙上阵亡同袍的尸体往城下抬走,赵俊生叫住他:“花海,你过来一下!”
花海快步走过来抱拳问:“都统有何吩咐?”
“你去把你家幢主的旗号拿回来挂在城头旗杆上,柔然人都打了几天了,咱们总得让他们知道他们攻打关隘现在是哪位将军镇守吧?要不然人家会笑话我们不懂规矩的!”
花海立马答应:“明白,我这就叫人把旗号挂起来!”
趁着还没有开饭,赵俊生又叫来一个牙主吩咐:“你带你的人去找水桶、木盆打水,把城墙上的铁锅都倒满水,找一些干柴上准备烧开水!”
“是,都尉!”
赵俊生接着又安排不少人手去搬运守城器械,如箭矢、木料、石头,做好战前准备,等到敌人来攻时就不会慌张。
赵俊生派人把裴进找来吩咐:“裴进,你不用干别的,我给你一队人,你带着他们随时给城墙上输送箭矢、水、火油、木料和石头,每次不要运太多上去,太多会占位置,等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往上输送。还有,要及时组织人手给守城将士们送饮水和食物!”
裴进答应道:“属下明白了!请都统放心,属下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
柔然大军营地。
大那坐在虎皮大椅上拿着小刀割着羊肉放进嘴里吃着,吃完又灌下一口马奶酒。
一个柔然兵快步走进来下拜禀报:“启禀大帅,南天堡城头上挂起了花字将旗,他们还派人把关前和山坡上的尸体清理干净了!”
“哦?”大那听完面露吃惊:“金陵大营派了援兵和大将镇守?前几天他们可没有挂将旗,他竟然想到把尸体清理干净,这个姓花的大将只怕不好对付,难道昨夜针对我们夜袭的部署就是这姓花的魏将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