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度归问:“你从南天堡赶过来,那边的防务可曾安排好?若你不在时防务上出了问题可是吃罪不起啊!”
“将军放心,卑职已经安排好了防务!”赵俊生回答了一句,又说:“自去年到平城去见过将军之后,卑职这边事务太多了,期间又发生许多事情,卑职自身难保,没有时间再去看望将军!”
万度归摆摆手:“你的事情这两天本将已经听人说过了,这个也怨不得你,有才的人总是要遭人嫉妒,日后要注意一些,不可锋芒太过!”
“末将谨记将军教诲!”赵俊生抱拳,迟疑一下又问:“将军,小姐的事情······”
“哎······”万度归叹息一声,想起自己那个女儿,整个人似乎老了几岁,“桐儿的事情,本将已经知道了,没想到她的性子那么刚烈,她要躲起来让人找不到也就罢了,可偏偏被陛下无意中遇到,陛下这几个月因为朝中之事无暇顾她,等陛下闲下来想起她,此事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结啊!”
“我这女儿命苦啊,自小就没了娘,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青灯古佛······”
万度归说着说着不由黯然泪下。
赵俊生和花木兰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相对无言。
吃过晚饭之后,花木兰命人在她的营帐旁边另行扎下一间营帐供赵俊生等人休息睡觉,可赵俊生无论如何也不走,把营帐留给李宝等人睡觉,他就真的赖在花木兰的营帐里不走了,任花木兰如何拖拉都不管用。
花木兰一生气就对赵俊生喝道:“转过身去!”
“作甚?”赵俊生不解。
“我让你转过身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赵俊生只好转过身背对着花木兰,也不知道花木兰从哪里找来两根绳索,用一根绳索把赵俊生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用另外一个绳索捆住他的双脚。
赵俊生扭头一看,惊得叫道:“喂喂喂,木兰你要作甚?你该不会用皮鞭吧?我没这个嗜好啊,真的,咱不要这么重口味行不行?我真的吃不消啊!”
花木兰把一张羊皮褥子铺在地上,拿出马鞭一甩,皮鞭发出“啪”一声让赵俊生眼睛瞪得老大,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大叫:“别别别,我真的吃不消,不能不用皮鞭?”
“不行!你给我躺下!”
赵俊生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叫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吧······”
花木兰再次一甩皮鞭,皮鞭又发出一声清脆的抽击声,赵俊生吓立即躺在羊皮褥子上紧闭着眼睛不想看见自己被虐的模样。
预想中的皮鞭没有抽下来,赵俊生感觉有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睁开眼睛一看,还是一张羊皮褥子。
花木兰走到挂起皮鞭,走到油灯旁张口“噗”的一声吹灭了油灯,营帐内顿时一片漆黑。
赵俊生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声冷汗,等他回过神来,忍不住出声道:“我说木兰啊,你不能这么吓我啊,好好的你拿出皮鞭作甚?我还以为你口味重,喜欢拿皮鞭抽人,吓得我一声冷汗呢!”
黑暗中传来花木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哼,你若不老实,我就用皮鞭抽死你!”
赵俊生颇感无奈,“你都把我的手脚捆住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你我是未婚夫妻,亲热一下又怎么啦?这不很正常么?”
花木兰立即说:“当然不正常!咱们还没成亲,自然要守礼!再说了,若是忍不住那啥了,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血怎么处置?这可是军营之中,到时候咱俩都会毁了!”
有情男女在一起擦枪走火的事情并不少见,双方亲热的程度到了一定的地步,能够及时刹车忍住的还真不多,若是贪图一时之欢愉,真要是播下了种子发了芽,这个苦果两人在现阶段还真承受不起,赵俊生不得不承认,花木兰比他理智得多,自控力也比他强得多。
赵俊生也不挣扎了,躺在羊皮褥子里叹息说:“哎······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花木兰沉默了一下,说:“我现在就希望朝廷能够早日出兵攻打柔然,只要击败了柔然,我们就向上头申请退出军中返乡!”
赵俊生听了这话心里头不由感觉一阵苦涩,退役返乡?哪有那么容易?他感觉花木兰有时候还是很天真的。除非北魏一统北方,只剩下南方刘宋一个敌人,那时候需要用兵的时候就少了,需要的军队也会变少,也许那个时候能够得到允许退役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