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英珍,他……我……”这个相貌冷峻的年轻剑士口才似乎不是很好,一着急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他没有再继续攻击,只是冷冷地盯着扬益。他双眼燃烧着怒火,握住剑柄的关节发出格格的响声。
“少爷,你没事吧?”高斯赶紧搀扶着扬益,自己则挡在了他的身前,显示出作为一个仆从全部的忠心。
“没事,没事。”扬益脸色回复如常,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这里有我应付。”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高斯微微犹豫一下,便躬身退到一旁。对主子惟命是从,是作为仆从应尽的本分。
不过,高斯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孔武手上的长剑,紧握着拳头,摆出一副只要古武者有所异动,随时都会冲过去给扬益充当肉盾的架势。
扬益对高斯的表现相当满意,他当然知道高斯这样干并不是仅仅摆摆样子,以便博取他更多的宠信。
说起来,这个胆小的仆人能够对他付出全部的忠诚,乃至于甘愿在危急关头奉献自己的生命,完全是因为扬益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曾经出手救助过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扬益这次出手救回的并非高斯个人的性命,也包括他整个家庭的幸福。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龚城,没有必要的话,不要惹事。你没看到他也是个大家族吗?根据大家族条例,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打斗,万一真的伤了他,是相当难处理的!”
孔英珍耐着性子陈述了厉害。尽管没有接受这个追求者的爱意,但她绝不希望这个追求自己一年多,始终一如既往对自己奉献全部忠贞的年轻古武者惹出什么麻烦。
虽说尚未真正确认扬益的身份,但是无论是从对方的派头还是周围人的反应,都可以推断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孔英珍有这样的考虑并不是因为怕事,而是初来龚城,对这里尚不熟悉,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孔武微微沉吟一下,终于叹了口气,顺从地说道:“好吧,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他!但是,”古武者微微抬高了声线,既像是一种宣言,又像是在发出警告,“下不为例!谁要敢再冒犯您,就算他是一位族长,孔武的长剑势必割下他的头颅!”
说完,孔武悻悻的将长剑还入剑鞘中,不屑地看了扬益一眼。
孔武的反应原本在意料之中,但是他的眼神让扬益感到很不舒服。那种轻蔑的目光扬益见过不少,但是最终都无一例外地在他手下变成了绝望和悔恨。
还没等扬益吭声,高斯已经叉着腰叫道:“不长眼的乡巴佬,你说什么?饶了我们少爷?笑话!跟你客气当福气!也不去打听打听,龚城里谁不知道我们少爷的厉害,要不是看在还有位漂亮小姐在场,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
高斯这一叫,不少闻讯而来但是不清楚状况的好事之徒当即附和。这也难怪,作为龚城的子民,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而孔武的话说得太满,听起来相当刺耳,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自然是站到了同为龚城人的扬益一边,成为他的铁杆支持者。
“对,没错!扬益少爷,给这乡巴佬点厉害瞧瞧。”
“给他留下点记忆,还有印记,好叫他知道天高地厚!”
“扬益少爷,对这样的家伙用不着讲情面!让他知道这是龚城,您是谁!”